“秦氏倒不倒闭关你什么事?”秦厉掀起眼帘,淡漠的看了一眼陆琛。
其实他今天的确不用来,但是这次的竞标对象是陆琛,想到那个女人好像和陆琛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就想看看今天陆琛输了之后沮丧的表情。
想想就觉得有趣。
若是那个女人看到,表情必然也很精彩。
陆琛身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懒洋洋的眯眼看秦厉:“很期待这次能和肖总合作,毕竟这次的设计,然然给我出了不少主意,秦总,你说,你们的设计和然然的设计,谁的更出色一点?”
陆琛说话贱兮兮的,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坐在秦厉这边的白笺和廖贤也微微皱起眉头来。
廖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陆琛道:“陆总刚刚说,谁给你出的主意?”
两人都不认识对方,但是廖贤却听过陆琛的名字,有些时候,国外的一些设计他也不得不说,潮流要比国内的快一些,潮一些。
只要对设计有研究,就会格外的关注这一点。
廖贤这个老学究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知道陆琛前段时间刚得了一个不错的奖。
小小年纪,天赋也不错,若是能沉下来好好做设计,未来必定成就不凡。
“陶然啊,我师姐。”陆琛大大方方的回了对方一句。
秦厉脸色一黑,白笺心里一紧。
陶然这个名字这些天好像就像是一块儿牛皮糖一样,怎么扯也扯不掉,到哪儿都能听到,白笺觉得烦的不行。
而秦厉想到自己那天开会询问陶然的意见,对方则答的是不会!
为什么能给别的男人出主意,给他就不行?
陶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哪上班?知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坐在边上的廖贤听到也是一愣,呐呐的看着陆琛,又看向秦厉,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犹豫了一瞬,好奇的问道:“你也是Jones手下的学生?”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搞不好也不是同一个人,廖贤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嗯,你认识我导师?”陆琛转着椅子,挑眉看廖贤。
得到这个答案,廖贤确定陆琛口中的陶然就是他认识的那个陶然了,一时间神情有些复杂,陶然和自己怎么说来着?
自己再也不会拿笔了。
哦,是不会拿笔,不代表不会提意见。
大意了。
一边坐着的白笺脸色有些不好看,陶然!又是陶然!
廖贤摆摆手,正欲说什么,会议室的门被敲响,随即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肖诚人未到笑声先到,笑呵呵的走进门来和众人打招呼,先和坐在门口的陆琛握了手,随后一一又和众人握了之后,才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让几位久等了,没想到秦总会亲自来,让肖某受宠若惊。”肖诚笑呵呵的看着秦厉寒暄。
在私底下,大家喊秦厉一声秦三爷,但是在工作上,还是按着秦总来。
肖诚四五十岁,儿子叫肖恒,和秦厉差不多大,所以肖诚的辈分也要大上一轮,秦厉对对方还算客气。
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才正式进入今天的主题。
其实说是竞标,也就是将方案摆在肖诚面前,让对方选与谁合作而已。
对方满意谁家就选谁家,生意场上也没有那么多难选的,全看肖诚的意思。
“那,我们就开始?”肖诚看看秦厉,看看陆琛,笑呵呵的问。
一点不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什么尴尬的。
陆琛耸耸肩,笑着答:“可以啊!”
秦厉也跟着点头。
“行,那二位是打算谁先来?”肖诚看看两人又问。
秦厉抿抿唇,看向廖贤。
廖贤道:“都一样,不然我们就先来吧。”
其实这里也会考验一下大家的心理能力,第一也好也不好,第一个会让人印象深刻,看中第一个了,看第二个就觉得有些乏味了。
同样的,第一个要是不怎么吸引人,那第二个也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反正就两家,其实谁来也都差不多。
肖诚看了陆琛一眼,笑呵呵的继续点头:“行。”
于是廖贤开始讲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和设计稿。
满足客户的需求说简单简单,说难也挺难,首先要抓住客户的需求点,这个是重中之重。
这次肖诚准备在郊区新竞标的一块儿地上建一所私立大学生,与国际接轨的那种,而学校的设计,其实翻来倒去也就那么几样,没什么新颖的点。
廖贤很快就将自己的方案说完了,说完看了一圈儿众人的神情,随后坐了下来。
肖诚点点头道:“秦总这边的方案还是可以的,学校的教室大家也都知道,就那些花样儿,而学校的公共设施环境要想打造的高大上,而且是与国际挂钩的,自然不能丢脸对吧,我这个项目,政府那边已经批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所以……”
话没说完,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其中的意思,所以主要看大家的设计稿,能不能戳中他的点。
廖贤拧了拧眉头,淡笑着点点头:“一切看肖总的意思。”
“哎,好,那陆总?”肖诚脸色稍霁,随后看向边上坐着的陆琛。
陆琛右手支着下巴,颇有些听得意犹未尽的意思,听见肖诚喊他,回过神来,笑眯眯的又看向秦厉:“秦氏不愧是秦氏,就是大手笔。”
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秦厉脸色却不好看,眼皮都没掀,明摆着不想回陆琛的话。
陆琛显然也不怎么介意,将自己的U盘交给旁边的肖诚秘书,然后开始讲解自己的东西。
“首先,我认为呢!学校,祖国培育花朵的地方,必然要给同学们打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其次,成本才是重中之重!”陆琛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架势,开始认真的讲说自己的方案。
廖贤在看到陆琛的方案时,自己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随即在看到陆琛的设计图时,脸色变了变。
秦厉脸色直接黑了下来,沉沉的坐在座位上,嘴唇抿成了一道直线。
而白笺,只觉得那一瞬间,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