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自己选择让师兄进到屋子里面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中了君若的道。
心下只是想着,若是自己一直不出招便是没事,可惜君瑶还是忘了,君若的脑袋,自己也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君瑶伸手,又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身子还是没什么气力,说句实话,自己昨日为何会轻动如此,连君瑶都觉得奇怪,更何况是那般的激烈,今日醒来,君瑶还觉得有些浑身无力,若不是君若带着一行人来闹,自己可能就算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都是不会醒过来。
只可惜,如今还是被闹了,身子依旧是快要散架子的模样,心里却是精神的要命,若是这件事情不能解决干净,日后自己在侯府之中的日子,定是不会好过,自己好不容易在侯府之中铺下的路,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好好好,好一个君若,自己之前没有见识过,是自己轻敌,可是这一次,自己是绝对不会再饶了她,既是害了她君瑶,这一次,她也要将君若死死的咬住。
门外的小厮又是带着香炉走了进来,眉目垂着,看不出神情。
君瑶的心中带了几分得意,君旭阳瞧着,开口问道:“可是查出了什么?”
小厮低着头,将东西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郎中俯首站在了君旭阳的面前,手掌拱了拱算是请安:“回侯爷,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过这龙檀香,倒是上乘的好香。”
“怎么可能?!”
君瑶的眸子一瞬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郎中,怎么会,刚才君若的表情,昨夜里突然变得不正常的自己和师兄,怎么到了如今,却是一句一切安好的鬼话,难不成还真的是自己独守空闺太久了,便是饥渴成了这个样子。
君旭阳听着,心中便又是多了两分烦闷,挥了挥手,示意郎中先是下去,眉目合上,满满的疲倦,明明刚刚下了早朝回来,家中的事情又是乱做一团,如今的侯府,呆起来,真是难受。
君旭阳抬眸,看着眼前跪着的晋华,不卑不亢,倒是一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手掌一摆:“将他带下去。”
晋华没有言语,没有挣扎,毕竟自己已经到了这般的田地,如今也已经不能再随意的奢望什么,再回眸,只求再能看到小师妹一眼,虽然早已经知道,师妹不可能为了他求情,却还是忍不住,又是看了一眼。
君瑶的唇角咬了咬,便是偏过头去,整个人都是倚着床的样子。
君旭阳的眸子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便是冷冷开口道:“你好好的把衣服穿好,在屋子里反省几日,至于宫中的婚事……我会慢慢处理。”
慢慢处理?又是怎么处理?
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又怎么能够接受一个并非完璧的女人,当初君宁被抓和四皇子在塌,之后的事情大家都是清楚,如今又是君瑶。
而且侯府之中的这么多双眼睛都是看着呢,君瑶若是想要瞒天过海,怕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就算是君瑶和君旭阳想瞒下去,君若也有办法让这件事变成一件满城皆知的大事。
君瑶颓然的倚着床榻,嘴角张了张,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眉眼垂下,渐渐变得有些无神,手掌还是紧紧地拽着被子,却是没什么精神。
下人知道,这样的责罚,已经算是轻的,侯爷想要偏袒君瑶小姐,自然也是想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是放在了晋华的身上,更何况无需动刑,晋华也已经悉数招了,只是君瑶小姐的清白受损,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补回来的。
君宁小姐当时跳湖身亡,君然小姐下嫁账房,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下人们的心中已然想出了许多的戏折子,却是君旭阳的眸中带了冰,冷冷地扫过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人们:“最近事情不多,便是这般的闲?”
话音刚落,人们便是七七八八散的飞快,毕竟,一家之主的话,怎敢不听。
倒是最开始和君若一起过来的丫鬟总算得到了机会挤到了君旭阳的旁边,嘴角轻抿,面目之上带了两份尴尬,手掌一动,向着君旭阳请了一个礼:“侯爷,如今君瑶小姐一时间也没办法帮上什么忙,可是,三小姐的葬礼,您瞧着?”
君旭阳的心头一动,眉目一抬,最终还是落在了对面的君若身上。
眉目弯弯如月,唇间淡淡带笑,这般的姑娘,为何就是让自己看不清楚到底是该如何对待。
君旭阳的身子赶忙转了过去,声音之中又是带了几分冰冷:“至于君瑶的事情,便是先让君若代劳吧,之前也算是有经验。”
“是。”小丫鬟拱了拱手掌,送走了君旭阳。
君若抬眸,也是看着君旭阳的背影渐行渐远,便是兀自叹了一口气,看着床榻上衣不蔽体像是疯子一般的君瑶:“哎,姐姐,这两天,还是要多多休息的好。”
说着,君若的手掌一摆,便是让玲珑准备将君瑶桌子上的账本搬了起来。
君瑶的眸子没有抬起,头发依旧是乱糟糟的样子,却是咬着牙开口道:“君若,你给我等着。”
小丫鬟本来准备去搬账本的手掌一抖,险些将账本弄乱了。
君若的半只脚早已经踏出了门槛,眉目之间还是带着一丝浅笑,淡然开口:“恩,我等着。”
声音很轻,却还是落入了君瑶的耳朵里,明明是及其平淡的一句话,却总觉得其中,带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君若出了门,将门啪的一声关上,到了最后,屋子里面,还只是剩了君瑶一个人,贴身的丫鬟也是不敢进去,毕竟,小姐刚刚经历了这般的事情,再加上小姐平日里面便是带着的暴躁脾气。
玲珑好奇的向着里面瞧了瞧,又是看了看君若淡然的模样,缓缓开口道:“小姐,刚才真的是吓死奴婢了,刚才,奴婢还以为你真的下了媚药。”
君若的唇角一勾:“自然是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