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苏璃雪给团团有请了一天假,让丁予在家照顾好他,自己开车去傅氏上班。
傅氏珠宝大秀已经进入倒计时,部门每个员工都变得格外忙碌,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的。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苏璃雪正在办公室忙着,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女人的叫嚷声,没一会儿,助理小袁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部长,外面有个叫王婉婉的女人要见你,样子很生气,我们拦都拦不住!”
苏璃雪把电脑一扣,“让她进来!”
她的话音刚落,王婉婉哭哭啼啼的冲进来:“学校把我开除,你高兴了?”
苏璃雪冷冷的看着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不怨你吗,你不向学校举报我,学校怎么会把我开除?”
“我为什么举报你,你心里没数?”
造谣恐吓团团,行径恶劣,活该开除!
王婉婉咬着嘴唇,眼里噙着眼泪,恨恨的望着苏璃雪:“你就是做的再多,傅景寒也不会看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苏璃雪啪嗒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撂,“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往傅景寒身上绕,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与其围着一个破男人绕来绕去,不如赶紧找工作养活自己,毕竟金钱要比男人靠谱多!”
她站起来,嗖的打开门,本想下逐客令让王婉婉赶紧走,蓦的发现小袁他们正在外面偷听,被她这么猝不及防的打开门,外面的人马上成鸟兽散开。
苏璃雪轻咳两声,对王婉婉说:“我还有工作要做,你请回吧!”
“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和傅景寒在一起,傅景寒是我表姐一个人的,谁也不能霸占她!”
苏璃雪眼底透出几分不耐,“随便!”
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苏璃雪骂傅景寒是破男人的事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公司上下,自然也传到了傅景寒的耳朵里。
傅景寒刚开完会,经过茶水间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总裁办的两个人在议论,他眉头一蹙……赵言以为他马上要把苏璃雪叫上来兴师问罪,傅景寒眉头缓缓展开,嘴角邪魅一勾。
“听见了吧,这就是女人,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赵言:“……”
忙完一天的工作,苏璃雪拎着包乘坐电梯从楼上下来,脑子里还想着设计稿的事。
她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傅景寒也从总裁专梯里出来,两人成平行状态,各自走路,谁也没搭理谁。
“阿寒!”
一身俏丽打扮的苏宁宁朝着傅景寒奔过去,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阿寒,后天我爸爸过生日,你一定要去啊!”
表面上是过生日,实际是为了大选拉拢人才。
傅景寒做作的捏捏苏宁宁的脸,:“这还用你说,我未来岳丈的寿辰,我肯定到场!”
苏璃雪呕的差点吐出来,秀恩爱不能回家秀吗,非要在影响司容?
傅景寒朝她这边一扫,指着苏璃雪,对苏宁宁说:“她也算半个苏家人,不通知她一下?“
苏宁宁白了苏璃雪一眼,冷哼道,“那种白眼狼才不是我们苏家人,我们苏家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苏璃雪真服了他们,公司这么大地方,两人去哪聊不行,为什么偏要跟在她屁股后面叨叨个不停?
“不是苏家人就别通知了,省得丢人现眼!”
“就是嘛,我们苏家才不稀罕她这种人渣回去……”
苏璃雪越走越快,终于逃离了身后的两个讨厌鬼。
她上了自己的车,长长吐出一口气。
刚要发动车子回家的时候,玉姐给她打电话,说是这两天天气有点凉,她收拾出来几套团团的衣服,让苏璃雪下班跟她见一面,把衣服捎回去。
“好,你在桐花路口等我,我大约半个小时能到!”
苏璃雪挂了电话,发动车子,朝着桐花路开去。
天气转凉,夜色来的比较早,苏璃雪下班的时候天还是亮着,才过去半个小时,天已经黑透。
到了桐花路,她把车停在路边,步行朝着路口走去。
十分钟前玉姐又给她打了电话,说她已经到了,正在路口等她,可苏璃雪到了路口的时候,却没有玉姐的身影。
给玉姐打电话也打不通。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变得慌慌的。
一辆货色从她身边经过,车灯照亮前方道路,她在光亮中看到一只鞋——玉姐的鞋。
她慌忙跑过去,把那只鞋捡起来仔细辨认,确实是玉姐的鞋。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像是蛇一样缠住她的脖子,她感到呼吸困难,心口发堵。
“玉姐!!”她拿着鞋失控的大叫。
“曹彩玉你给我出来,别给我开玩笑了,曹彩玉……”
苏璃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最后她在一个巷口发现了一些血迹,她顺着那些血迹继续向前走,最后来到一个垃圾桶前。
这个垃圾桶的位置很偏僻,里面的垃圾好几天没清理,各种恶臭堆在一起,令人反胃。
苏璃雪凭着杀手的超高嗅觉,嗅出垃圾桶有一股粘稠的血腥味。
从旁边找了根树枝,屏气凝神,呼吸不敢多一下,心跳越来越快,颤抖着手扒拉着那个垃圾桶。
那些垃圾被她拨到一边,越往下拨弄,下面的空间越松。
快接近垃圾桶桶底的时候,一个超大黑色垃圾袋闯入她的眼帘。
她拿着树枝的手一顿,闭着眼睛深呼吸,然后借着路灯微弱的光亮打开那个塑料袋……
“啊!!”
苏璃雪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的后退。
是人的两只胳膊!
被人分解后扔在垃圾袋里!
其中一只胳膊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手镯,手镯通体碧绿——玉姐托老乡买的。
她曾天天戴着,不止一次的向苏璃雪炫耀,她这个手镯是玻璃种的满翡,价值连城。
“玉姐!!”
苏璃雪朝着夜空大喊一声,跪倒在地上,泪水喷涌而出!
夜风呼啸而过,刮的那个黑色塑料袋簌簌作响,苏璃雪紧紧攥着拳头,额头的青筋绷起,眼底升起滔天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