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雪躲闪不及,假发被盛庭深扯掉。
在场人都惊呆了,这么美丽的女人竟然戴的假发,明明她的真发黑长直更加漂亮。
苏璃雪控制住心跳,拉下脸望着盛庭深:“阁下,你礼貌吗?”
盛庭深微微一笑,绕着苏璃雪走了一圈,忽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她腰间拔出一把腰刀。
保镖一看她身上携带兵器,马上把她围了起来。
十几把冰冷的枪支对着她。
苏璃雪冷冷一笑,“阁下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盛庭深拿起那把腰刀看了看,刀鞘上有图腾花纹,刀柄处镶嵌着一枚血红猫眼,腰刀拿在手里十分有分量,仅从外观看就知道不是俗品。
“苏璃雪,你本事真大!”盛庭深望着苏璃雪浓重睫毛下的漆黑眼眸。
这女人的易容术太高超,他差一点被骗过去。
“说实话见你第一面我完全没有看出来,以为就是傅景寒的新宠,直到刚才,你一个艺术家的女儿竟然把我一个保镖一拳打在地。”
“放眼整个京都,能把我保镖打趴在地上的女人不会超过十个。”
“你一个娇娇女竟能,这不太奇怪了么?”
苏璃雪懊悔不已,都怪自己太着急,忘了人物设定逻辑。
身份已被揭穿,她也不装了,把散在腰间的长发用皮筋绑住,暗暗活动着手指。
“你想怎样?”
盛庭深勾了勾唇,眸光骤然一聚,“苏璃雪,拉帮结派,滋扰生事,坑害民众,袭击政要人员,现缉拿归案,带回去调查候审!”
两个保镖上前,把她的胳膊弯到背后,咔嚓一声都戴上手铐。
苏璃雪不屈服的挣了挣,“我希望你调查清楚再抓我,江南堂不是邪教组织,云顶村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如果你有时间,我可以一项项证明给你看!”
盛庭深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大手一挥,“带走!”
州长亲自带属下抓人,引起很多人围观。
盛庭深怕引起混乱,让人用衣服盖住苏璃雪的头,押着她朝外走。
此刻,医院对面的酒店一间靠窗房间里,赵言把望远镜递给身侧的傅景寒,有点惋惜的说:“少奶奶被抓了!”
傅景寒拿起望远镜照了照,唇边逸出一丝冷笑,“活该!”
故意把盛庭深引到这里,为的就是抓苏璃雪。
她不是要跟池初双宿双飞去云顶村么,去啊,你们倒是去啊!
“盛庭深对江南堂的人深恶痛绝,少奶奶被抓,他恐怕对她不利。”赵言担忧的说。
据说,北州府府内有个地牢,地牢里的酷刑堪比人间炼狱,但凡进了北州府地牢的人,哑巴也能让他开口说话。
进到地牢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招供,要么死!
城堡的地下室算是惨无人性,但与北州府的地牢比起来,只能小巫见大巫。
傅景寒回头扫了赵言一眼,淡淡道:“让她吃点苦头就老实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让盛庭深抓住苏璃雪,拆散她和池初。
苏璃雪和池初去云顶村,他管不着。
但是在盛庭深管辖的京都,他随时可以监控她的一切。
“少爷,我还是觉得不行,少奶奶是个女人,北州府的地牢实在……”
赵言的话还没说完,傅景寒猛地转身,眼眸阴沉,“你心疼她?”
赵言微微一怔,马上敛息垂头,“属下不敢。”
“属下完全是为少爷考虑,怕少奶奶受了重刑之后,少爷后悔!”
傅景寒冷哼一声,“后悔,呵,我后悔没打死她!”
……
苏璃雪被盛庭深带回北州府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一年四季见不到太阳。
地牢里有各种慑人的刑具,有些刑具上沾了人血,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苏璃雪被推进一间牢房,牢房墙上有锁人装置,她被按在装置上,有人按了按钮,那些金属装置马上用力收缩,把她的四肢成大字形固定在墙上。
除了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活动。
“把盛庭深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哗……”一盆冰水泼上去,苏璃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嘴里有股咸腥味。
她向外吐了一口口水,“我要见盛庭深,我……”
“啪!”
如蛇一般的鞭子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皮开肉绽之后,又一盆冷水泼上去。
“啊!!”
苏璃雪总算知道为什么鞭子打在身上那么疼了,泼在她身上的是盐水。
盐水浸入伤口,伤口上撒盐,加剧了痛感!
不管有没有罪,只要进到这里的人,都会受到这两样刑法,俗称入牢两件套。
还没二十分钟,进来时娉婷靓丽的一个人,变得血肉模糊,身上鲜血淋淋。
盛庭深从牢房门后面走出来,他一改之前的温和亲民的形象,整个人都变得冰冷,无情,像是没有感情的魔鬼。
“看在傅景寒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承诺出去后解散江南堂,再也打着云顶村的幌子滋扰生事我就放了你。”
苏璃雪抬起头,几根头发紧贴着脸颊,脸上血迹斑斑,眼底一片炸裂的嫣.红。
“阁下,你听我说……”
盛庭深不耐的挥挥手,“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发过来的那些稿件和提议我都有看,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妄想!”
苏璃雪眼眸骤然睁大,她利用电脑技术往他邮箱硬塞了许多关于云顶村被冤枉被曲解的案例,他一直没有采取动作,她以为他没看到,或者技术人员进行了拦截。
“你知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江南堂并没有做坏事,云顶村里并不全是坏人。
她和她的兄弟姐妹没有滋扰生事为非作歹,他们一直都是劫富济贫达济天下,勤勤恳恳做着造福于民的好事。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苏璃雪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傻,竟然幻想只要让他知道了真相,他就能让云顶村旧貌换新颜。
殊不知,他们盛家就是当年财阀征战中最凶残的那个,云顶村上的能人贤士百分之八十都是他们盛家人所害。
盛庭深对上那双满是血迹的清冷双眸,“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一个女人,有了傅景寒这个靠山,想要的都能得到,为什么还要瞎折腾?”
“贫富矛盾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你有能力视线阶级跨越,就该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管那么多闲事,这才是做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