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打牌定计
李凤鸣与李善保一日召集众人在家中吃酒,实则为打牌定计,或者说精忠报国。席间,善保大人道:“众位同僚,我等是天天见面,日日生情。可有一位客人我等近今日不得不见呐。这便是我们的那位财神爷,邹华”。说着从李善保旁边站起身来,道:“李大人真是过誉,我邹华本是一介百姓,蒙了各位大人的不弃与抬爱,才有了今天。我孝敬各位大人一点,根本就不成敬意。哪敢”。
李凤鸣打断道:“邹华,你不必客气。财神你虽不是,但你是我大唐的有功之人。国之本,在于强兵富民。而如何才能强,才能富呀?惟有通过经商之道方能使然。一人贸易,富的是一家;兄弟贸易,富的是一族;而州府,国家皆贸易,富的乃是一国一州的百姓呀。要想国富民强,一统华夏,唯有兴贸易之举,开昌盛之先河。一人富,带动一家富,一官富,带动朝廷富。如此,若朝廷能让百官皆自谋其利,而省下许多的银钱,岂不是国库充盈之日日近,退敌破汉之时将至嘛”。
“说得好”,长史周怀仁鼓掌而鸣,“李大人忧国忧民,一片苦心呐,我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本盼望着干戈宁靖之日,百业待兴。有了与南北客商的贸易之书,便可大行其道,使我大唐重又现光辉富庶,老百姓和朝廷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可谁曾想,这一切都成了泡影。翼国公受人蛊惑而不明就里,竟坐视良机被汉贼利用。今日里幸有邹华与我等精诚团结,初尝硕果。实在是件喜事呀。邹华呀,你好好干,为国家,为朝廷,为我们这些忠良做事,是不会吃亏的。有朝一日,我等定在翼国公与万岁面前举荐与你的本领。好一好,你受了皇封,也该换门庭了。啊,哈哈”。众人皆大欢喜。
李善保道:“众位,不是我扫大家的兴。我们也不可只见其利,而不见其害呀。毕竟本州之事,由刺史专理。而刺史大人与我等意见相左,是大大的不利呀”。李凤鸣道:“李大人讲得有理呀。本参军有一个提议,旨为更利于我等行事,以达成改州策,而富一方的目的”。李凤鸣四顾环视一下,接着说:“我与李大人草拟一个单子,便是我等正式加入邹华的庆源粮店。我们每人可手持单据一张,这单据便是我们在他做的每一笔买卖上出的份钱。不过邹华体谅我们的处境,并不要我们现在出。他只替我们垫上。等到季末,一并算给我们赚头的时候,再将今日垫付之银扣除即可。以后邹华每做一笔买卖,不必再一一与我等提及是否出份子,这份单据就是我们出份子的证据,到了每个季,便以此去他那里要赚头,由不得他不给,哈哈”,说着还拍了一下邹华的肩头。邹华立马说道:“李大人讲得千真万确。只是一样,我可不敢劳大人们找上门。每个季我都会差人将赚头送到府上的”。李凤鸣笑笑。这猛一听,对在座的各位都是一桩好事,好事一桩呀。但有人嗅出了其中还有些别余的味道。每人一份单据不假,可还有一份标明所有利益人的单据牢牢地捏在了李凤鸣的手里。这单据可不是就是相当于是份盟单兰谱吗?也就是说每个人手中的那份单据,不仅仅是可用于提银子了,他同时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你是接还是不接呢?
李善保看出了有个别人似乎犹豫了,他说道:“这官商一体的事情,在座的各位都已做实了。如今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想要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反而是第一个去那出头的椽子。为今之计,只能同舟共济,逼退那,”,他到没有说出刺史童嘉的名字来,不过谁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这酒席的场面沉默了片刻。长史周怀仁第一个过去拿过属于自己的单据,笑道:“各位怎么,有这等既利己,又利国利民的好事,还推三阻四呢。我们都拿了,方显得是干国的忠良。看他能把我们这么些人如之奈何?”。李凤鸣道:“好,周大人,你这句话也正点中了要害。我等难道是些贪财之辈吗?非也。而是要借此良机扭转乾坤。用赚钱的事实来说话,总比死谏要胜强十分呐”。紧接着,其他的七位官大爷也都取了各自的单据,只剩下一个医学博士宣湖济。司士参军康乾捅了他一下,小声道:“宣大人,不要不识时务呐,该做的,你都作了,此时装圣贤,晚了”。李凤鸣听到此话,倒是不恼,说道:“康大人说得乃是大实话,已经做了,便要做下去。此时反悔,两头不讨好啊”。宣湖济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上了贼船就别想下来。否则会死得很惨的。他便脸上堆起笑纹,走过来也取了自己的单据,这场戏才算演得圆满成功。不过这些官员们想的满如意的法子可只是他们的一廂情愿,至于是不是真能奏效,谁心里也没谱。
一日间,秦琼在府中闲坐,家人报经学博士阚堃大人求见。秦琼搭一请字,自己便至客堂等候。阚堃穿一身便服,进得堂来,便要下跪。秦琼拦阻,“阚堃哪,这是家中,不必拘礼,看座吧”。阚堃谢坐,坐下之后,有人上茶。秦琼道:“吃点茶”。阚堃谢过,吃了一口,道:“王爷,你府上的茶怎么都不及那几位六曹大人府上的呢?还是有好茶,自己藏看,不愿与卑职尝尝呢?”。“哦?”,秦琼一笑,知这阚堃是个总爱说笑的,话虽有时听着不顺,但对州事是耿耿忠心。现虽为经学博事,管些习教习和学校之类的事。但秦琼早向童嘉讲过,让他各处励炼励炼,也好日后重用。因此向来不但不怪他,还甚为喜爱这个卓而不群的年轻人。秦琼接着问:“你都去谁家讨茶吃了。他们的茶又是如何的好法,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