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姐,刚才是我想多了我想的是以为你要把我卖到青楼去,我错了,我不应该胡思乱想的,我愿意!只要能配合到小姐,我做什么都愿意。”
小兰一听凤清歌准备放弃这个念头,立马又开始表起忠心来。
的确是愿意的,不管凤清歌要做什么,她都一定是第一个站在这边支持的,更何况好不容易有能用上自己的地方了,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算了呢?
之前之所以担心,不就是怕凤清歌觉得自己没用了,交代的事情没办好吗?现在终于又有用武之地了,小兰巴不得呢。
“真的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计划可不可行,只是突然想到了!”
凤清歌挠了挠头,她是真心不知道这事可行性有多大。
毕竟比武招亲,这种说法自己也就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到过,实际上从穿过来到现在还从来没听说过谁家这么干的。
更不要说还是给自己的一个丫鬟了,在这么敏感的节骨眼上,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合不合适,具体的还要商议的。
要是弄巧成拙反而被人觉得刻意了,那自然是不行的。
“我见过,不过也不是什么,比,比武招亲,只是小的时候见过村子里有为了抢媳妇打架的,而且还是好几个汉子。”
小兰毕竟是自小跟在侯府大小姐身边久了,很多事情是有点眼界在的,对于自己没听说过的事儿,也能从字面上分析个一二。
所以立刻就反应过来,联想到了不少跟这事情相关的小时候的记忆。
“……你真的不用勉强,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抛弃你的,不用为了讨好我做这些事儿,我说了你是我妹妹不是我的丫鬟,只是对外还要暂时这么说而已。”
凤清歌是实在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所以一直也没有真的刻意跟谁承认过小兰的身份。
然而实际上早就把小兰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什么丫鬟主子的概念在她脑子里本就是不存在的。
“小姐,小兰一定是誓死追随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小兰都不会背叛你。”
“我知道我知道,嗯,这件事情我再考虑考虑,如果真的需要你到时候你就得帮帮忙了。”
凤清歌当然明白小兰的心思,看她总算是情绪恢复稳定了,才算是松了口气,先没有把话说死,准备再找陆晨和沈从文商量商量,最后再做决定。
凤清歌前脚刚回到自己屋里,就看见桌子上摆了一个精致的小碗,是那种带着个盖子的汤碗,单看那花纹和陶瓷质地就知道,这不便宜。
甚至贵的都跟整个镇子上,这段时间接触到的一切格格不入了。
“这……”
“小姐,这是王爷……是公子临行前特意吩咐的,说是您喜欢喝,所以隔三差五就要给您备着,前几日灶房也没有采买木薯粉,所以一直没有做上,这不昨日去镇子上才买了木薯粉,今天奴婢就吩咐灶上给做了。”
身后,跟进来的小兰开口了,虽然没有赶上墨景玄进密室的时候,但也从其他丫鬟口中听到了些临行前的叮嘱,知道各种缘由的她,自然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所以第一时间就把这个给安排上了。
凤清歌打开了汤碗的盖子,才发现里边赫然是一碗牛乳茶,上面还飘着零星几个煮的比较小的糯米丸子。
这不就是自己之前在都城尝试做过的奶茶吗?
凤清歌隐约是有印象的,之前在都城尝试着做过,后来来了这边之后,那次跟酒楼老板要了不少牛乳和牛油,想尝试新配方做出新东西的时候,顺便做了点牛乳茶,还献宝一样的给墨景玄尝了尝,没想到他就记住了。
“你记性倒是挺好的,之前咱们俩做过一次就记住怎么做了。”
凤清歌嘴角含笑,伸手捧起牛乳茶,喝了一口,心里莫名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原来被人惦念是这样的,偶尔可以收到小礼物,自己喜欢的东西会被人记住,哪怕人不在身边,也能感受到他无时无刻的关怀和惦记。
不过看到这个凤清歌倒是真的有点想念墨景玄了。
平时每天都在身边,常常都能看到,睁眼闭眼都是这个人,也没什么感觉。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跟他完全见不到面这么长时间,之前在都城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他一回,后来在军营里也几乎就是寸步不离,更不要说到了早上就算偶尔白天看不到,晚上也是能见到面的。
凤清歌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一些惦念和记挂的情绪,这种陌生又有种莫名心悸的感觉,令人上瘾。
小兰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可眼看着小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化,越发温柔,捧着手里的那碗牛乳茶,稀世珍宝一样小口小口的喝着。
本来已经张开了嘴,就慢慢的闭上了。
还是别破坏气氛吧,从认识小姐开始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就算是当初沉迷于墨柏轩的时候,也没见过小姐如此的样子。
另外一边,墨景玄是真没想到,这个密室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里面记载的东西和秘密,越看就越让人感觉胆战心惊。
最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很小的部落之类的,世界这么大,他们也知道在某些地方生存着一些,很相信神灵的部落,经常会做祷告或者祭天之类的典礼。
可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些真的只是冰山一角,越在密室里探索,他就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就好像是自己不小心打开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个被隐藏了许多年,甚至是已经完全销声匿迹的世界,正通过这个密室的记载,一点点展现在他的眼前。
仅仅根据他们目前发现的这些东西就已经记录了不下二十场战争,而且每一次都十分触目惊心。
被欺负的一直都是同一个部落,除了战争之外,还有一些关于迁徙,祭祀祷告之类的画卷。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全是画。
但越往后翻,墨景玄就越感觉不对劲。
这个部落似乎是在用这种画画的方式记录部落的兴衰起落。
从最开始逐渐成型,到后来找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定居繁衍生息,再后来有兵强马壮的军队来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