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里去马山一般都是从十八湾高架走的,因为马山以前是一座岛,根本就不通路。
现在我走的这条路,是通往马山檀溪镇的唯一一条道路。
如果换在上班高峰期,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倒是比较正常的。
马山有好几个科技园,企业比较多,在目前这个路段,上班高峰期有车跟着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都九十点钟了,还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这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我拍了拍坐在前座的阿赞龙巴的肩膀,跟他说了我的发现。
阿赞龙巴没有回头,他只是瞥了一眼右手边的反光镜,对我说道:“是一辆大众,黑色的,有意思的是竟然是泰国牌照,难道是冲我来的?”
“泰国牌照?还是大众?”我一愣,准备回头看的时候,阿赞龙巴突然叫住了我:“别回头,被他发现就不好了。我们现在先换个地址下车,想办法把他们甩掉。”
我想了想,就让首约司机直接往灵山大佛开。
首约司机一直在旁边听我们的对话,脸色越来越古怪,这个时候,他支支吾吾地说话了:“先生……既然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要不就在这里下车吧……”
“什么意思?”我眉头一拧,问道。
首约司机咽了一口唾沫:“后面那辆车,我已经注意了很久了。那辆车在太湖大道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的车了……我一直没敢跟你们说,因为我一开始觉得是我撞邪了。”
“怎么回事?”
我和阿赞龙巴都急了,让他别吞吞吐吐的,有事说事。
司机就说,他发现,身后那辆车上,驾驶座上根本就没有人!准确来说,不光是驾驶座,应该说整辆车里都没有人,是一辆无人驾驶的车!
最奇怪的是,阿赞龙巴说他看到的是一辆泰国牌照的大众。
但司机看到的是一辆白色的宝马。
而我看到的是一辆无锡牌照的大众。
三个人看到的车子竟然都是不一样的!
“我刚刚以为是我遇上邪门的事儿了,就一直没敢跟你们说。现在既然你们说是你们被人给盯上了,那肯定就是你们的问题,请你们现在就下车吧……我胆子小,出来跑生意可不希望把命给跑没了。”
“哦?是吗?”阿赞龙巴再次看了看右侧的反光镜,若有所思地回答,“有意思,车上没人……三辆车在三个人看起来还都不同……有点眼熟啊……”
他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嘴角,好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
“那还有假!反正我不接你们这单生意了,我退钱!退你们双倍的钱!”司机絮絮叨叨地,说这单子生意算他白拉了,还要求我把支付宝给他,他把车费转账给我,算是赔偿了我的损失。
既然人家司机不愿意,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但是这里下车的话,我们又不容易叫到车子回去。
因为这一段高架是禁止有行人的,这个地方下车的话,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
所以我让司机再往前开一段,找个公交站停下。
等车子到地方以后,我把支付宝给了司机。
司机却只退给我两块钱。
我讶异道:“这两块钱是几个意思啊?”
虽然这四五十块钱的车费仅仅只是小钱,但是司机之前还言之凿凿地要退我双倍,现在却出尔反尔了,这让我有点不乐意了。
不过,我没想理论,于是就准备去开车门。
可这时阿赞龙巴却让我别忙,又问司机这一段路有没有监控,在半路上倒车会不会被拍。
司机说没有,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
阿赞龙巴也不跟他废话,他直接扼住司机的脖子,让司机立刻倒车。
司机一开始还在挣扎呢,可阿赞龙巴念起了一段经咒。
阿赞龙巴掐司机脖子的这下可能加了点什么手段在里面,在他的经咒声响起来的时候,司机竟然不受自己控制地挂倒挡倒车。
我不解,问阿赞龙巴这是想干啥,阿赞龙巴笑了笑,说他想看看我们倒车的话这辆车会不会也跟着往后倒。
阿赞龙巴的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之前他让我不要回头,免得被跟踪的车辆发现。
但现在怎么又主动让司机倒车?这不是明摆着跟盯梢的人说,我们已经注意到他了么?
等日产天籁继续启动后,阿赞龙巴才侧过头去看右边的后视镜,过了一会儿以后,他也跟着看了看正中央的反光镜:“有意思,这辆车还真的不动了!司机师傅,帮忙加速倒。”
不动了?
我不明所以地问阿赞龙巴:“他这是在等我们过去?”8232司机师傅一开始还是不肯,但在阿赞龙巴的手段下,司机师傅还是不由自主地把油门一踩,让尼桑飞速地后退。
倒了一阵后,我们距离后面那辆神秘的车子越来越近了。
司机师傅拼命地想要刹车,但阿赞龙巴却死死控制住了他。
“疯子!你们这两个疯子!”司机恐慌地叫着,似乎是在希望能用自己的嚎叫声让车子停下来。
阿赞龙巴就直接命令司机师傅把油门踩到底。
司机师傅一边嗷嗷叫着一边踩油门,还一个劲地骂我们是疯子。
“救!救命!要撞上了!”司机一边惊恐地叫,可一边还是死死地踩着油门。
我心里也急了,让阿赞龙巴停手。
可是阿赞龙巴却好似压根没有听到我们的话一样,他依旧是扭头听过车后玻璃注视着那辆在他看来是辆泰国牌照的大众三千。
预料之中的撞击竟然没有到来。
尼桑天籁竟然穿过了这辆桑塔纳3000,安安稳稳地继续后退着。
这辆神秘的车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时,阿赞龙巴才松开了司机师傅的喉咙。
司机不由分说地把我们赶下车,然后骂了一句“神经病”后,便开车离开了现场。
“这什么情况?”我大为不解,“刚刚那辆车?是个幻象?”
“不是幻象,是一种法术,原理跟打墙一样。钱师父,你的对手很明确了,绝对是缅甸人!”阿赞龙巴解释,“这种法术我遇上过,好多年了!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