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逝铭刀弄丢了

“屏障打开了,我们被吸了进来。”夏小白环顾四周,看不见其余的人,估计都分散了,这里很大,比夏小白想象中的要大上百倍,山脉下面要沉睡一条巨大的蛟龙!

“嗯。”奕宸应了一声。

“所以,这里面真的有女巫……我们,我们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夏小白忐忑地试问道,她也意识到这个女巫似乎很可怕。

事实上,奕宸一开始让夏小白离开,并不是为了怕景延,景延已经表明的态度,之前对奕宸俯首称臣,看来都是趋炎附势,虚伪的很,但是不管如何,景延还不至于对奕宸动手,好歹奕宸也还算是地府之人,奕宸真正担心的事这里面的女巫。

女巫,和蛟龙共处两百多年,不少灵力被她吸收,估计要比两个景延都难对付。

景延是个骄傲的人,城府深,有耐心,但是景延不懂得承认自己的不足,因为身份特殊倒是景延的眼睛更是蒙上了一层有色的物质,他看不到别人的强大,他口中将女巫比作肮脏的东西。

而奕宸却不一样,奕宸可以冷静地看待每一个问题,分清楚形势,但是他明知道女巫厉害,还是执意留下,更何况这里没有他的身体,他却冒险一闯,因为奕宸更是个傲慢的人,他断然不想错失这样的机会。

他奕宸,也想要那有灵性的古物,蛟龙!一个强大过的人,死也不甘心平庸!

夏小白低下头,“本来有逝铭刀,还能匹敌,现在没有了……”

夏小白压低了身体,凑近奕宸,她探出头,看着奕宸的侧脸,提议道,“要不我们逃跑吧!反正你的身体也不在这里,趁女巫还没有找到我们,那个可怕的男人也没有回来,我们逃跑吧!”

“呵呵,逃跑?”奕宸笑了,他的字典里可没有“逃跑”两个字。

“为什么要笑?”夏小白不明白,“我们现在很危险!”

“就算要离开,也来不及了,那屏障被她打开,但并非打破,换言之,我们是被关在了里面,没有逝铭刀,如何打破那屏障逃跑?”奕宸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他决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夏小白竟然会弄丢逝铭刀。

“啊?!那个男人没有逝铭刀,所以也进不来了?!”夏小白急的差点从奕宸的背上跳下。

夏小白原本觉得要远离那个可怕的男人,但是现在的夏小白,却希望那个男人出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和那个可怕的男人一起进来,至少那个男人是地府之人,多少可以抗衡一下!

“基本上不可能进来。”奕宸知道,景延要是可以进来,也不会等了这么久。

出不去,不就是完蛋了!他们现在只有死路一条了!

奕宸一直沿着悬崖边走去,他在寻找那个瀑布,他没有猜错的话,瀑布里面藏着某样东西。可是这里面的瘴气太重,连奕宸都分不清方向,他只能用最基本的方法,沿着悬崖寻找。

天逐渐暗了下来,路还没有走到尽头,这座悬崖比人们想象得更大,甚至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那些被吸进来的死人们,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四处分散了?”夏小白现在都觉得那些死人都可以算是统一战线的“朋友”。

“不知道,”奕宸也不确定,“但我相信,最终会聚集到一块,一开始说的三个时辰,肯定不会超过。”

“放我下来吧,”夏小白的手肘撑在奕宸的肩膀上,“我自己走,我的脚没大碍。”

奕宸放下夏小白,夏小白却没有急着走路,而是定睛看着奕宸,认真地说道,“身体和灵魂分离,不可以超过七天,七天内,你还是没有找回自己的身体,你会消失。”

“嗯?”奕宸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这是真的,”夏小白说着转过头,看着山顶正西下的落日,又道,“这是第几天了,你知道吗?”

奕宸根本记不得自己遭遇了什么事,也记不清是哪一天,就像刘昊泽和张教授,他们死后成为鬼,一开始并不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们也无法记起自己死亡的事实和经过。

或许,奕宸当时就是经历了一次死亡!

“你在书房看见的?”奕宸问道。

“嗯。”夏小白承认道,但并没有供出逝铭刀里的黄子季。

奕宸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坐下了身,平静地看着远处的晚霞,血红一片,就像当初他手持银链,血洗皇城时一样,陷入沉默。

夏小白站在奕宸的身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奕宸来说就是最可怕的事,身体不知道在哪里,到底是第几天,奕宸也不记得,就像一个迷茫的等死之人,毫无生机。

“或许,是冥王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我,最终判了死亡的刑,而我也正在走向永不超生的路。”

奕宸平静地说道,原来他根本不用在意契约的事,因为冥王已经下了更彻底的手。地府不需要勾魂使者了,冥王也不需要阴差了,奕宸也更加不需要找夏小白替代自己以换自由之身。

“你,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和她有关……”夏小白还记得睡梦中的奕宸,他痛苦,崩溃,却又不肯妥协,似乎承受着可怕的刑罚。

“她叫墨胭,是璃国的公主,璃国在三百多年前消失,而我在三百七十五年前遇到了她。”奕宸平静地述说,仿佛看见了几百年前初遇墨胭的场景:一个少女穿着一身浅色的衣裙,从皇宫的长廊上走过,身后跟随着几个宫女,青丝罗裙,笑容淡雅,身形婀娜。

“公主……”夏小白咬了咬嘴唇,奕宸深爱的人,果然身份不一般。

夏小白知道奕宸是一个对很多事漠不关心的人,也没什么耐心,可是三百七十五年,他记得好清楚,足以说明,他心里有多在意那个叫墨胭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