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所有的事情解决地前所未有的顺利,顺利到我有点想象不到和意外。我趁着这骨子热乎劲儿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租车子和搬运工,还有找到了隐秘的垃圾场。一切做好以后就等着天黑之后进行我这一生第一次涉法活动了。
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好到连天黑都整整的推迟了半个小时,这无故延长的半个小时让我感觉到世上还有这么漫长的时光,又隐隐地感觉到不安和无端地惶恐。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我带着雇来的一群人就偷偷摸摸地把车开到酒吧的后门,没有过多的张扬,没有太多的留恋,我蹑手蹑脚的走进酒吧。虽然有童雪爸的特许,可是我也不能太过张扬不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还可能是违法的。
虽然对酒吧的大致构造了解的还算可以,可是除了那些明里地地方像地下室这样的地方还从来都没有踏足过。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摸黑进了地下室,却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萦绕,满眼的黑暗让我无法适从,黑压压的一片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抑,而且还伴随着阵阵的地下特有的腐朽味道。
我摸索着把地下室的灯打开,眼前的景象大大的震惊了我。地下室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不像蓝山说得里头全部是假酒。
我很是疑惑,绕着地下室走了两圈,确定确实没有任何蓝山所说景象的丝毫迹象,我才疑惑着准备鸣金收兵。
等我从地下室到达酒吧前厅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又让我大大的震惊了一次,眼球在这两次震惊下就快要跳出眼眶了。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至少有一队的警察,看着这么多正儿八经,身穿制服的人,我在暗自震惊地同时尽量让自己保持应该有的冷静。
领头的警察端庄严肃,说:“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压了压颤抖的腿假作镇定地说:“今天童叔叔不是给你们打过电话了吗?说有个叫徐枫的会来这边拿些东西。”
那个警察恍然大悟说:“哦,听说了!可是你童叔叔只是让你来看看,可没让你拿东西。”
我瞥了他一眼,说:“我知道。”
依旧是那个警察说:“我很好奇,你究竟来看什么?”
我淡淡的说:“这个我可以不告诉你吧!”
那个警察眼神中有些轻视,说:“你不用告诉我,不过我会自己找的。”
他对身后的警察说:“你们到他们刚刚出来的地下室看看,并且到他们车上去看看。快去!”
我倔强的扬着脸以证明自己并没有害怕也做什么违法的事儿。我知道我有权力阻止他检查我的车子,可是我还是任他去,因为车子上根本什么也没有。我并不因为什么也没有而得意,反而就是因为什么也没有才让我满腹疑窦。
等了几分钟,进去检查的人都出来了,在那个看似队长的警察低语几句,然后那个队长脸色一变小声却依旧不失威严,“认真检查过了?”其他的人都点点头。
那个队长转过身来已经换下了刚刚一脸的严肃,笑着说:“小孩子,你今晚究竟进来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今晚终归没事儿,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说着他就要带着人往外走。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大声地说:“这位警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听到了自己声音中的胆怯与颤抖。
那警察转过头,点点头示意我问,我提起勇气单刀直入,“是谁把你们叫过来的?”
那警察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认真的目光像要把我看穿看通透,转而疑惑化作了轻松,“小子,你还挺聪明吗!一猜就知道有人给我们报信,有人说这里还有假酒,会在今天被运走。我们在这里监视了一天,不知道你是怎样运走的。既然凑巧让你逃过了你就快走吧!别自己现不自在了。我多嘴提醒你一句,你今天想要做的事情是有碍司法公正的,看你还年轻,以后一些事还是要分清楚能做还是不能做!”
我含笑如宜的点了点头,这些话真是受教!可是他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警察和我的佣工就先后都走了。
就悄无声息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狠狠地想,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能够这样的不放过我们?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蓝山,还有我。究竟是哪一个?究竟是哪一个要把我们推向悬崖,永不超生。
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酒吧大厅里,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我突然很害怕,不是因为那些明里暗里的绊子而害怕,而是因为别人险恶的用心而害怕。
我不知道如果这一次真的所有的假酒都在我会是什么后果,可是我已经来不及去想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像别人将我的记忆我的思维一下子都抽空了一样,像被人生生地血淋淋的剥开了一样,我似乎已经闻到了那腐朽在空气中的腥味。
我挣扎地站起来,踉跄的走出了酒吧。以前这个酒吧我出来的时候总是和别人说说笑笑的。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心有余悸的走了出来,没有欢笑没有忧愁甚至没有了感觉。
我拦下出租车,把自己扔进车里,我说出来的话已经有些难以控制,已经接近吼叫了,“去公安局,立刻马上!”我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感觉我马上就要爆发,就象一支一触而破的炸药。
出租车疾驰在路上,我坐在出租车里麻木的不知疼痛。
我们好像掉进了一个圈,不知道是谁圈下的一个圈,而我们都在拼命地往外跑,奔跑到自己都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