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樽迟迟不开口,苏念月很是有眼力劲儿的跪在了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可怜兮兮的张口说道:“王爷,是月儿痴心妄想了,还望王爷开恩,莫要怪罪月儿。”
苏念月一张口,完全就是略差的风范。
谢樽望着这样的苏念月,只觉得自己必须要对着苏念月甘拜下风。
苏念月还跪在地上,连杨栗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冷脸说:“你要是真的害怕王爷,就不会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方才直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就给苏锦眠定罪了,眼下居然开口说自己没有那个胆子,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苏念月看到杨栗眼中的嫌弃,有些委屈的开口说道:“我不过是太过于爱慕王爷,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给自己的话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佐证,苏念月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问题,相反还看着杨栗说道:“尽管我的行为不妥当,但是你一个下人,你对我一个将军府小姐这般说话,也是逾距了。”
苏念月一点都不好招惹,对杨栗刚刚摆脸子的事情一直都记在心中。
等着有一天入主了王爷府,一定要好好的惩罚杨栗。
没想到杨栗直接撞上了枪口,这会儿杨栗看向了苏念月,只觉得苏念月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不过为了让谢樽不被他们这些小事情所叨扰,杨栗还是打算张口,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
“王爷,您说呢?”苏念月看向谢樽,一副等着谢樽做主的表情,谢樽皱着眉,在苏念月的眼中是不愿意多管这种闲事。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主了,立即要对杨栗动手。
偏偏忘记了杨栗的身份,那可是谢樽手底下最亲近的人。
当她要起身对杨栗讨伐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一记寒光,那人还没有张口,便已经震慑人心。
苏念月才迈开的步子,也不得不后退了两步。
不得不说,谢樽作为摄政王,实在是有些厉害,仅仅是看人一眼,就足以叫人害怕。
谢樽这样的反应,让苏念月心中更是有些惶惶不安。
“王爷。”她转过身去看谢樽,想要看看谢樽的反应,很快就听到谢樽冷冷道:“我的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的。”
轻轻地一句话,就划清了两个人的界限。
苏念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完全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最可怕的还是谢樽说出口的时候,竟然觉得理所当然,她更是有些傻眼的看着谢樽。
“王爷。”
苏念月还是不信,就算是谢樽再怎么装作不喜欢她的样子,也不可能将她跟杨栗并为一谈。
“今日你说的胡话,我姑且当做是没有听到过,但你若是想要我再容忍你,那更是不可能。”谢樽说的很是直接。
且简单的一句话,直接叫苏念月破防。
“王爷,您当真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苏念月禁不住颤声问道。
苏锦眠现在不可能回归摄政王府,又有了跟西域人勾结的罪名,谢樽若是想要继续稳坐自己摄政王妃的位置。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才是,可偏偏谢樽就是在坐以待毙。
一点都不见谢樽有害怕的样子,苏念月心底里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儿。
“王爷,我只是想要帮助您,如今苏锦眠闹出那样的事情,传出去大家还会怀疑你的忠心,若是您娶了我,我们苏家肯定是要比永昌侯府的人忠心。”
苏念月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连杨栗都恨不得想要骂人了。
苏家的人也配跟永昌侯府的人相比较,不管是易峰还是易瑾川,这对父子对于新帝的忠诚都是不可怀疑的。
倒是苏姚成,眼下跟东郭太子两个人缠缠绵绵,若是非要说他对新帝忠诚,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至于谢樽,跟新帝身上的蛊毒,只要是新帝遭受任何的伤害,最后都是他需要遭受疼痛痛苦。
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蠢事来呢?
至少眼下是不会的,谢樽看着苏念月完全一副一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自己掌握了所有人的把柄。
不禁觉得可笑起来。
眼下看着苏念月淡淡的说了一句:“苏念月,王妃的事情你可有证据?”
谢樽一张口,叫的是冷漠的全名。
苏念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满脑子想的就是佐证苏锦眠的罪名。
听到谢樽的问题之后,直接朝着谢樽点头。
谢樽看到她如此斩钉截铁的模样,便说:“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王妃是怎么勾结西域人的?”
眼下谢樽问话,虽说叫了苏锦眠为王妃,但是并没有吧苏锦眠的罪名给抹去。
苏念月心中得意,还以为谢樽也认可了自己的话,便骄傲的抬起下巴看了一眼杨栗。
杨栗完全没想到谢樽竟然打算给苏念月说话的机会,不解的看着谢樽。
谢樽看着杨栗,脸上的表情笑了笑。
不过是一种清冷的嘲笑,这样的表情杨栗立即会意。
只怕只有苏念月这个蠢人会以为这是一种示好,便没有再说什么。
看到杨栗不再说话,苏念月心中更是得意了一些。
“回王爷的话,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办法不被人知晓,我当初知道的时候,很是气愤,但是一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您。”
“直接说。”
“我发现了姐姐跟西域人沟通的书信,还有姐姐去购买衣物送给西域人,后来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回到摄政王府?”
苏念月想到苏锦眠被困在了制衣坊,便直接说了出来。
她说完之后,看向谢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多的还是一种得意。
谢樽脸上的表情更加泛着冷意,在他开口之前。
外头的小厮再次跑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谢樽。
“王爷,这是熹贵妃给的帖子,是要邀请王妃进宫。”
谢樽看着手中的信件,朝着小厮摆摆手,让她先行下去。
邀请苏锦眠进宫,眼下苏锦眠根本就不在摄政王府,难道说他们?
谢樽没有往下细想,但是脸色已经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