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刁难精分

她挥手阻止了小厮继续施行,不屑地俯瞰着夏儿。

“好,你若说不清本王妃如何害梅侧妃,本王妃便将你发卖花楼,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坐实了你口中的恶毒!”

夏儿被最后一句话,吓得身子一抖,但是想到在小姐裴家庄子上养老的父母。

她硬着头皮继续:“你上次引小姐去海底捞,意图用滚烫的水毁小姐的容!”

越王不耐地低斥:“翠儿,够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要让大皇兄和七皇妹看笑话吗?

越王妃失望地看着越王,笑容里糅杂了几分凄然。

“夫妻四年,景涛竟不信翠儿。”

一抹同色从越王眼底一闪即逝,随即看向了白芊芊和司空净尘。

“让大皇兄和七皇妹见笑了,今日招待不周,只能改日再款待了。”

送客之意如此明显,若是旁人定然离去了。

但白芊芊却不能:“皇兄,那日我便在三皇嫂和梅侧妃雅间的隔壁。”

梅侧妃杏眸闪烁。

地上的夏儿抬眸:“公主就算您想偏袒越王妃,但隔壁是梅三公子私有雅间,众所周知。”

明明是辩驳的话,梅侧妃心头却突然提起。

白芊芊勾唇悠悠一笑:“巧了,那日还是梅公子先认出了梅侧妃挑衅的声音。”

一句话,越王比梅侧妃的脸还难看,但白芊芊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梅侧妃的娘家人,不会是偏袒三皇嫂,也是陷害梅侧妃吧?”

越王转眸,深深地看向了楚楚可怜的梅侧妃。

梅侧妃依旧哭得楚楚可怜。

白芊芊美眸讥诮,凉飕飕地复述。

“三皇兄来之前,梅侧妃所说的是姐姐,你千万别怪越王哥哥,他不是故意的,是夜里……忘情时才说露了。”

越王眼中是难以置信,梅儿竟子虚乌有。

他转身走向越王妃,紧张而又愧疚地解释。

“梅儿,除了洞房花烛夜本王醉酒,被送进了梅儿房间,错将梅儿认成了你,便再也没碰过梅儿。”

他是因为愧疚,不知道如何面对翠儿,才没有去翠儿那休息。

又因为梅侧妃的痴情愧疚,白日里才多陪了他一些。

白芊芊瞥了一眼地上的夏儿。

“三皇兄若是不信,可亲自问梅公子,皇妹告退。”

越王妃感激地看了一眼白芊芊。

“多谢七皇妹还我清白。”

白芊芊拍了拍她的手背,凉飕飕地瞥了一眼梅侧妃。

“皇妹明日便给三皇嫂送一瓶子的助子丹。”

一句话,让梅侧妃的脸色越发难看。

越王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越王似比越王妃还惊喜,真心感谢:“多谢七皇妹。”

白芊芊淡淡点头,态度淡了几分:“皇妹告辞。”

临走,抬手拔走了梅侧妃穴位上的银针。

司空净尘紧随其后,在经过越王身侧脚步微顿。

“三皇弟,莫伤了心爱之人的心,落得皇兄这般田地。”

越王看着司空净尘依旧如天神般的背影,有些恍然出神。

大皇兄这是还没有放下七皇妹么?

越王妃讥诮地扫过地上的夏儿,失望的目光落在越王身上。

“景涛,翠儿若真心毁梅侧妃的脸,会蠢笨的亲力亲为?”

越王回神,眼底愧疚越发浓郁。

“翠儿,我……”

越王妃眼底失望似要决堤,凄然一笑:“四年相敬如宾,景涛竟不了解翠儿。”

越王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心头前所未有的慌乱。

“竟敢栽赃陷害翠儿,送去军营当军妓!”

梅侧妃刚想开口求情,便迎上了越王微冷的目光。

越王开口警告,没有半点怜惜和温柔。

“你若安分地当梅侧妃,属于你的那一份体面,本王和王妃一样都不会少!”

此时,广安良猴精地赶走了梅鸿霖的马车,换上豫王府的马车等王妃和王爷。

司空净尘一身寒气,早已淡了些许。

竟只是因为坏女人叫越王三皇兄,唤他皇兄,且多了一些旖旎缱绻。

白芊芊并不知道,禁欲系的战神自从真正地开了荤,灵魂都有了颜色。

二人并肩出了越王府。

广安良狗腿地跳下了马车,将功劳都按在了王爷的头上。

“王妃,马车里按王爷的吩咐,为您提前准备好了汤婆子、炭盆、靠垫。”

赶马车的小厮,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广安良。

广侍卫即使面对王公贵族,从来都不谄媚半分,怎么见王妃就化身狗腿子了?

甚至还抢了他放马凳、撩马车帘的活。

马车里的热浪扑面而来,让小腹坠痛,早已不适的白芊芊缓解了几分。

“多谢。”

她没有拒绝,踩着马镫,轻松地进了马车。

司空净尘赞许地看了眼广安良:“不错。”

赶马车的小厮震惊了,王、王爷竟夸人了。

难、难怪广侍卫对王妃如此狗腿!

白芊芊将自己陷入暄软暖和的坐垫和靠垫里。

但她才舒服地叹了口气,葵水便不配合地忽然放闸了,这个时代的葵水带,根本比不上现代的姨妈巾。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裙子、坐垫都肉呼呼地脏了。

精分在她身侧坐下,她忽然攀上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得劳烦皇兄为皇妹拿一个干净的葵水带。”

他绝世无双的脸瞬间龟裂,挺直的脊背一僵。

白芊芊并非故意,但难得瞧见精分如此神情,心情莫名愉悦。

满意地欣赏着他清白红紫,走马灯一般的玉颜,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多颜色。

广安良见王爷为难,立即毛遂自荐。

“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司空净尘冷飕飕地瞥了一眼广安良:“滚。”

他气极下了马车,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自他一战封神,就没什么人敢让他为难。

片刻车帘又被他掀开,淬着冰渣的三个字,从齿缝间挤出:“等着!”

这坏女人简直是他的克星,总有法子气他,更让他第一次,体会了求而不得!

话落,他转身,大步地进了越王府。

白芊芊捧着暖和和的汤婆子,单手支着下巴。

透过马车窗,他瞅着他染红的耳稍,红唇弧度越来越深。

果真是自己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他既然不放手,就别怪她给他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