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重易想不开,你们得寸步不离跟在身边,咱家今天把话撂下了,乔姑娘要是少了一块皮,你们几个谁也别想活命,明白了吗?”
高无庸说到最后,语气已是阴森森,阿穆身子一抖,立即低下头应答:“奴婢明白!”
送走高无庸,阿穆连忙叫醒还在睡梦中的燕秋,把高无庸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又交代燕秋不要多嘴才急忙跑回如澜屋里。如澜正斜倚在床头,见阿穆进来便低声说:“你去备水,我要沐浴。”
“诶!”阿穆又赶紧去吩咐小寇子和燕秋为如澜准备热水,心里的疑团更大了,就是守夜整晚也不至于累成这样,看那样子倒更像是受了凌辱,发鬓凌乱,脸色苍白。阿穆记起高无庸说如澜在养心殿受了委屈,在这地方能让如澜受委屈的人,除了皇帝没有第二个人够胆,皇帝一向爱护如澜,怎舍得责罚?难道是……如澜顿时不敢往下想了,如果是那样,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唉!主子的事她一个奴才瞎琢磨什么,阿穆收回思绪,倒了一杯热茶捧到如澜身边,轻声说:“姑娘,喝杯热茶吧!”
如澜伸出手接过茶杯,阿穆突然发现如澜手腕上竟然有一处暗红色的瘀痕,她心里一动,佯做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却是悄悄地往如澜身上打量,发现如澜的颈脖上也有一处同样的瘀痕,心底更是疑惑,阿穆未经人事,哪明白这些痕迹是从哪里来,她只是想着如澜不知受了怎样的责罚而已。
小寇子备好热水,燕秋过来请如澜沐浴,阿穆要随身伺候如澜却将她赶了出去,阿穆想起高无庸的话心里始终有些顾虑,忙将剪子之类的利器收起,细心检查一遍才出来,也不敢走远就在帐子外守着。
水气弥漫,冒着白雾从肩窝处滑下,淌过挺傲的双鋒,滴入浴桶,如澜凝白如玉的肌肤上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的瘢痕,那是皇帝昨夜留下痕迹。一股强烈的屈辱直击心头,如澜抓起浴巾狠狠地揉搓着身子,一遍一遍地用力擦洗,从颈脖到腰身,从脚趾头到腿间,每寸肌肤都不遗漏。不出一刻白如凝脂的肌肤便泛起了红色,初时只是淡淡的粉,在如澜大力的搓洗下渐渐变红,变得嫣红,浴巾擦过的地方已开始火辣辣地灼痛,可如澜依然用力揉搓,她要洗掉皇帝的味道。只是身上的污渍能够洗去,心头的屈辱能洗去吗?那些影子刻在脑中,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她,嘲笑她,刺激她。
昨夜那幕历历在目,皇帝脱光她的衣物将她压在身下,拉着她才手按在他的龙根上,可怜巴巴哀求她,她望着皇帝那对酷似胤祯的眼睛竟然不知所措,而皇帝却趁虚而入进入了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发泄。他啃咬着她的颈脖,吮xī她的双鋒,抚摸她的翘臀,甚至……她不愿再想了,那样的事,她只和十四爷做过,可如今……如澜喉咙一哽,泪水瞬间弥漫眼眶。
阿穆惴惴不安地站在帘帐外,忽然听到如澜低低地哭泣,她心里一慌,便撩开帐子冲进去,还没走近如澜就大声叫:“你不要进来!”
阿穆一愣,只好退了出来,刚才匆忙只瞧间如澜半边身子都是怪异的红色,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大力搓洗,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如澜被阿穆听见哭声,似乎也不再顾及了,反而大声哭了起来,她只觉得心头憋屈想要狠狠发泄一番,边哭边使劲地拍打着水面,拍得水花四溅,沾了满头满脸,那水也飞到浴桶外的地面上,溅得到处都是湿漉漉。
受了委屈无处伸冤,想死也不能死,你让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想起高无庸那句话“姑娘要寻死奴才也拦不住,想想寿皇殿那边……”寿皇殿,那是拘禁十四爷的地方,她的十四爷,她怎能弃他于不顾?如澜更加恣意地嚎啕大哭,哭得精疲力尽,也哭得外面的阿穆恐慌不已。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喜脉
更新时间:2013-1-7 12:01:27 本章字数:1737
燕秋正在屋檐下便绣鞋垫儿,高无庸领着一个小太监走过来,燕秋忙起身行礼,高无庸微微点头,问道:“乔姑娘醒了?”
燕秋嗫嚅一下,小声说:“奴婢只在外头干活,姑娘屋里是阿穆姐姐伺候。”
高无庸向小太监手里提食盒摆摆头,道:“这是给乔姑娘的燕窝羹,你拿进去,叫阿穆出来咱家有话问她。”
“是。”燕秋接过食盒,推开门走进去。这段时间,御膳房那边经常送些滋补美颜的汤羹过来给如澜,不是燕窝羹就是阿胶粥,几乎没断过。如澜有时吃有时赏给她们,燕秋和阿穆也沾了不少光,饱了口福。高无庸时不时过来一趟,也是送来一些吃穿用的小玩意,燕秋心里觉得奇怪,皇帝怎么最近那么看重她的主子了。
阿穆提着空食盒走出来,高无庸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去一边说话。阿穆忙将食盒交给小太监,自己尾随高无庸走到屋角边。高无庸朝如澜的房间睨一眼,低声问道:“乔姑娘醒了?”
“刚醒一会儿,燕秋正伺候姑娘个用谙达送来的燕窝羹呢!”阿穆恭恭敬敬地回答。
“乔姑娘近日精神怎样呀?”
“回谙达,姑娘食量少了一大半,近日极易犯困,也不爱说话了,有时自个儿坐着发愣。”阿穆瞟了高无庸一眼,抿了抿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呼一口气,直视着高无庸问道:“谙达,奴才多嘴问一句,那天晚上姑娘怎么啦?”
高无庸却像没听一样,只是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着阿穆的话:“食量少了一半,爱犯困……”
阿穆眨着眼睛说:“是啊,姑娘就是精神不好,经常犯困。”
高无庸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阿穆顿时头皮一阵发麻,疑惑地叫道:“谙达!”
听到阿穆喊他,高无庸立即板起脸,不悦地说:“主子的事你也敢瞎琢磨?那天晚上说不准是好事来着呢,你怕什么,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乐了。”
阿穆听得糊里糊涂的,不知高无庸到底说什么,也不敢猝然答话,直是愣愣地看着高无庸。高无庸左右瞟了瞟,忽然压低声音问:“乔姑娘的月信还正常吗?”
“……”阿穆的脸顿时红成一片,不好意思地撇开眼,片刻后才小声说:“姑娘自那次大病后都很正常,只是近两个月……好像、好像……”
高无庸急了,瞪了一眼阿穆,低声骂道:“支支吾吾做什么?咱家问的可是正经事。”
阿穆咬了呀嘴唇,低下头说:“谙达这么一问奴婢才想起,姑娘确实有两旬没月信了。”
“这就对了。”高无庸笑了起来“你们几个可得小心伺候着,出了差池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奴才晓得。”
高无庸招手叫小太监跟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乐颠颠地走了,留下满头雾水的阿穆傻呼呼地站在原地,她不明白高无庸高兴什么,不是说如澜是皇帝是心头肉吗?皇帝的心头肉精神都不好了他还乐和什么呀?本来以为高无庸只是随口问一问如澜的情况,谁料第二天他却把太医带来了。
如澜正在歇午觉,太医只好在屋檐下等着,阿穆忙吩咐燕秋搬来一张椅子给太医坐。这位太医已经多次过来为如澜号脉,与阿穆也见过几次,便开口问她:“你家主子又犯病了?还是老症状?”
阿穆看了站在旁边的高无庸一眼,谨慎地回答:“姑娘精神不怎么好。”
“精神不好?精神不好的病症有很多种啊。”太医倒是好笑起来,像这种就是富贵病,后宫这些女人整日无事可做,心思又多,闲着闲着就觉得精神不好了,对他们这些太医来说,精神不好这种病既难治又不难治。说难治嘛是因为这病根在心里,说不难治嘛,药方好开,只要是养身补气的就行。
高无庸听了太医的话,附到太医耳边低语几句,太医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看了一眼阿穆,又看一眼高无庸,才点了点头。阿穆见他们神神秘秘的,心里不禁嘀咕起来,难道乔姑娘有什么重症不能明说?
太医等了个把时辰如澜才醒来,阿穆服侍如澜净了脸,捧上热茶后才将高无庸带太医过来的事告诉她,如澜脸淡淡的,说了句“他们爱来就来吧!”阿穆赶紧出去把高无庸和太医请进屋里,一进屋高无庸便就着要太医为如澜请脉,于是阿穆便把两人带进如澜的卧房。
太医见阿穆立在床前,湖蓝色的帐子拉得严实,一只腻白的柔夷从帐子缝里伸出搁在床边,手腕上已经盖上了帕子,他便坐过去,轻轻伸出手搭在那只手的脉门上,高无庸和阿穆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思≡兔≡網≡
片刻,太医忽然皱起眉头,阿穆的心也跟着提起了,生怕如澜真是得了大病,高无庸却向前一步,显然也很紧张。太医微偏了偏头,眼睛盯住某个地方不动,似乎极力辨别脉象,脸色渐渐缓和,良久后,深呼出一口气,轻轻将手收回。见太医起身,高无庸一个箭步向前,拉住太医急切地问:“可是喜脉?”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喜脉2
更新时间:2013-1-9 12:02:14 本章字数:1596
“可是喜脉?”皇帝腾地立起身,紧盯着高无庸,高无庸轻轻的摇了摇头,皇帝似乎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回御案后,自言自语地说:“眹就说不会这么巧。”
高无庸脸色一变,惶恐地低下头。皇帝望着他问:“既然不是,为何她症状如此相似,就连每月……那个……也不正常了。”
“太医说她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以致脾胃失调不思饮食、又因心惊不及时疏解而过度压抑,那个压抑了就会多梦,这一做梦便睡得不好,白天就易犯倦了,每月那个自然就不正常了……”
“行了……”皇帝不耐地打断高无庸,皱起眉头问:“开了方子不曾?太医可说如何能根治?”
“回皇上,方子是开了,不过太医说她这病根在心里,太医治不了。”高无庸陪着笑脸,献媚地说:“皇上,心病还需心药治啊!”
“心药,谁才是她的心药?眹是吗?”皇帝似乎有些怒气。
高无庸忙说道:“奴才觉得皇上可以试一试,都说女人心软,也许皇上去哄一哄她就宽心了呢!”
皇帝停下笔,愣愣地看着面前奏折,过了片刻才说:“难道眹还不够诚意吗?眹迁就她还少吗?若换是别人,眹早就将她贬到冷宫了。”
“奴才多嘴了。”高无庸立即识相地收声。然而皇帝却让他给说动了心,想到是他强行临幸如澜才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