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散朝了他便来看姑娘。”
如澜慢慢地歪到贵妃榻上,虚飘飘地说:“你去吧!”
“诶!”小喜子向如澜哈了哈腰,径直转身离去。阿穆瞟了如澜一眼,见如澜依旧闭着眼睛,似乎累得不想再动,她急忙追了出去。小喜子已经走到院门边了,阿穆赶紧提高声音叫他:“喂!喂!”
小喜子只是稍微顿了顿,又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阿穆气得一顿脚,加快脚步冲到小喜子身后,一把扯住他的辫子,低声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明明听到人家喊你就是不肯停下来。”
小喜子猛地回身从阿穆手中扯出他的辫子,撇了撇嘴应道:“谁晓得你是喊哪个啊?”
“这里还有别人么?”阿穆使劲地捶了小喜子一拳。
小喜子伸手挡住了阿穆的拳头,拉下脸叫道:“还打人啊?”
“就打你!”阿穆说完嗤地笑了,小喜子也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不会真的跟她较劲。
“你个丫头片子,啥时候学得这么泼辣了?可别把乔姑娘给教坏了。”
“去你的,人家有事问你呢!”
“你想问乔姑娘的事?”小喜子忽然换上了一本正经的神色“我劝你还是别多嘴了,主子的事啥时候轮到咱们来管呀?”
“我、我就是想问姑娘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像生病一样。”阿穆眼巴巴地望着小喜子。谁知小喜子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斜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喂!喂!“阿穆在小喜子身后气得直跳,没问出所以然,她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吩咐小寇子和燕秋为如澜备水沐浴。如澜每次晚上要过去养心殿,不但去前会仔细沐浴,就是第二天回来也要沐浴一次,这已经成了不变的规律,她不说阿穆也晓得烧好热水等她回来,因此,如澜的浴汤不用多久就弄好了。
平时如澜沐浴都不让人靠近,这一次却反常地叫阿穆进去。阿穆看到如澜的身子时,真真确确吓得心肝都快停了。如澜白皙的肌肤上步满了浓淡不一的淤青,颈项上,肩头还有胸`前随处可见牙印,那么美的身子却硬生生烙上这些丑陋的印痕,太让人心疼了。
阿穆愣愣地站在如澜面前,握着毛巾的手不停发抖,鼻子一阵儿一阵儿地发酸,眼眶片刻便红了,她没想到会看的如澜这副模样,也不知她昨晚受了多大的苦。
“阿穆,帮我擦擦背吧!我实在是太累了。”如澜慢慢地趴在浴桶边上,阖上了眼皮。阿穆轻轻走过去,把毛巾沾了水,慢慢地放到如澜脊背上。如澜正闭着眼睛,忽然听到阿穆低低地啜泣,她动了动眼睫毛,慢慢地睁开眼问道:“你怎么啦?”
不问还好,这一问反而让阿穆心里更难过,捂着嘴呜呜地哭起来。如澜知道阿穆是心疼她,反倒过来开解阿穆:“没事的,都过去了。”
“姑娘,您受苦了!”阿穆边胡乱地抹着眼泪边哭着说“奴婢一直都以为那个人很疼姑娘,想不到他会这么对待姑娘。”
如澜惨然一笑,慢慢伸手为阿穆拭去眼泪。阿穆哭得一抽一抽的,想停也停不下了来。如澜忽然把头挨在阿穆的身上,紧紧地抱住阿穆的身子,低声说:“傻丫头,我天生就是个命贱的,哪会有人来疼爱,你现在知道我晚上是过去做什么了吧?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在我身上寻乐子而已。”
阿穆听了,抽抽噎噎地说:“倘若是别的人让姑娘受了委屈,咱们还有地儿说理,偏偏是那个人……这世上还有谁比他大么?”
如澜一把捂住阿穆的嘴唇,心慌地说:“你这丫头怎么乱说话?让人知道了你还活不?”
“奴婢就是替姑娘委屈,就是替姑娘不值!”阿穆扁了扁嘴,又要哭了。
如澜紧紧地握住阿穆的手,正色说:“阿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咱们的命在这里一文不值,那人要是不乐意了咱们随时都会送命,这些话你以后莫要再说了。你不明白,这些苦都是我该受了,命里注定,逃也逃不掉。”
“姑娘……”
“嘘……”如澜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阻止阿穆再说下去,她将目光从阿穆的脸上移开,落到了某个地方,半晌才幽幽地说:“你记住我今日说的话,但凡与我有关的,你就是见着也当没见着。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好心未必会有好报,这是个什么地方你该清楚,你以后只管顾着自个儿。若要多话,哪天祸事来了怎么是好?以后,莫要随便谈论那个人了”
阿穆听了点点头,泪水依旧往下滴,却没再哭出声了。低着头拿起毛巾沾了水,慢慢地放到如澜的肩头上,水雾氤氲,白气弥漫,不一会就将两人的脸孔模糊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宫墙
更新时间:2013-2-28 11:25:24 本章字数:1894
她命本轻贱,出身贫穷,为了救母卖身为奴:拥有倾城美貌,却被迫身陷青楼。幸亏老天有眼,她获贵人相助得以逃出淫窝,保住清白之身;也因此在逃生路上遇见了她这一生最挚爱的男人。她的人生犹如一缕浮萍,无处依附、飘摇不定,是那个男人为她提供了生根发芽的土壤,让她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体会了情和爱。她爱那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她曾对那个男人说要一辈子跟着他,要赖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走过人生的每一段路、每一天。然而,这一切,全都成了梦。
长长的宫墙望不到边,昂起头只能看见头顶上那片天空。漫天红霞,夕阳将云彩渲染成了金红色,璀璨艳丽。阳光正一点点地淡下,宫墙上的阴影也一点点地往上移。如澜穿着一件月白色银线镶边的淡花旗装,慢慢地走在宫墙中间的夹道上,花盆底敲击地面发出低沉的叩叩声,一下一下的,在宫墙中回荡。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皇帝第二天便命人为她送来了药,有活血去淤的药油,也有去腐生肌的药膏,随药同来的还有一位年长的嬷嬷。高无庸屏退所有人,只留嬷嬷在她跟前,面无表情的嬷嬷褪去她的衣裙,取出膏药教她如何使用。原来,皇帝早就明白会弄伤了她。那么隐秘的部位,女子最最珍贵的地方,若是皇帝不理会,而她又羞于开口问人,不知这伤何时才能痊愈。送药给她,是代表他愧疚吗?一边狠狠地伤她,一边为她舔伤口,既然怜悯她,又何必那样做?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阿穆不得不出声提醒如澜:“姑娘,该回去了。“
如澜停下脚步,转身按原路慢慢走回去,过了小门却又走向另一边,阿穆急了起来,上前扶住如澜的手臂,低声求道:“姑娘别去了吧!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如澜看了阿穆一眼,淡淡地笑了,依旧举步向前走去。阿穆劝阻无效,无奈地跟在如澜身后。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出来都要到那颗树下站一会儿,也不知她到底想看什么,唉!
“阿穆!”如澜忽然回过头问:“你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阿穆顺着如澜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依旧是宫墙和天空,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如澜轻轻的笑了起来,低声说:“那边住着一个人。”
住着一个人?这宫里哪会只住着一个人,是住着好多个人吧?宫墙的那边应该还是宫墙,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能只住着一个人的。见阿穆惊讶的看着她,如澜又笑了,笑的万分柔媚,仰起头望向远方,脸上瞬间绽放出一种莫名的神采。
“那个人身穿闪亮的铠甲,头戴红樱战盔,他的马唤作疾风,通体乌亮,是难得的汗血宝马。疾风跑得快时,耳边就只听见呼呼的风声,眼前的景物都往身后退去,像是腾云驾雾一般。那个人,能连发三箭射穿百步外奔跑的活物。那个人,最喜欢骂人傻丫头……”如澜喃喃地自言自语。
阿穆吓坏了,焦急地看着如澜,见如澜好似在回忆着什么,阿穆也不敢打断她的话语,急得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如澜忽然转过头问阿穆:“你在做什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穆一愣,回过神来便说:“姑娘,咱们快回去吧!”
“阿穆,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如澜并不理会阿穆,慢悠悠的发问。阿穆心里更急了,怎么看如澜都像是魔怔了,难得说她们在路上碰上了那些邪门的东西?这么一想,好像便有股寒气在背后升起。那种传闻她不止一次听过,比如某某宫的哪个主子,出去逛了一回就开始胡言乱语,某某宫的哪个奴才,夜半出去回来后就开始哭哭啼啼着要寻死。现在乔姑娘也胡乱地自言自语,莫不是也碰上了?这么一想,心里更慌了,使劲地拉着如澜的手臂,不停地低声哀求:“姑娘,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如澜按住阿穆的手,神秘兮兮的压低声说:“阿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阿穆立即警惕地看着如澜。如澜向阿穆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伸头过去,阿穆疑惑地瞟了如澜一眼,迟疑半天才将头伸到如澜跟前。如澜用手掩着嘴,在阿穆耳边小声说:“我有男人。”
如澜话语刚落,阿穆就像被烫到似的,立即弹了起来,还慌张地四处张望,如澜见阿穆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竟然咯咯地笑起来。阿穆被如澜笑得满头雾水,按着胸口嗔怪道:“姑娘,您这样一点都不好玩,您是故意吓奴婢吧?”
“我不骗你。”如澜脸色一正,凝视着阿穆说“我刚才说的就是我的男人。”
阿穆连连摆手,急声说:“姑娘可别乱说,让那边知道就不得了了。”
“怕什么?他早就知道我有男人了。”如澜冷哼一声,嘴角绽出不屑的笑容,那个皇帝什么不知道?明明知道胤祯是她的男人,却还要动了她,这不知羞耻的男人,连弟弟的女人也要染指,淫贱!
“姑娘,求您可怜奴婢吧,这话别再说了。”阿穆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如澜却毫不在意,笑得风轻云淡。也许在阿穆心中,如澜只能属于皇帝,若是其他的男人敢沾染如澜,皇帝会发怒、会惩罚如澜。而在如澜心中,她永远都属于胤祯。胤祯一直在她的心里,她为胤祯而活,若不是为了胤祯,她何必要受那么多的苦。人啊!永远都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宫墙
更新时间:2013-2-28 11:25:25 本章字数:1893
命本轻贱,出身贫穷,为了救母卖身为奴:拥有倾城美貌,却被迫身陷青楼。幸亏老天有眼,她获贵人相助得以逃出淫窝,保住清白之身;也因此在逃生路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