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太医相视一看,无可奈何的答应下来。
如今,他们性命堪忧,哪有本事和楚芸岚讨价还价呢?二人能保全性命,就已经烧高香了。
“我给你们抽血化验,顺便再采集一些口腔内的细胞组织,三天后结果出来,你们抽时间过来找我。”
“还有,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让苏丞相知道,否则,我区区一个侧妃,地位怎能和苏丞相比较。他如果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我只能撒手不管。”
两名太医连连答应。
楚芸岚回内阁取了医药箱,先做了最常规的检查。
晚上。
楚芸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知了宁天冥。
她推断着:“苏丞相是害怕太医发现,苏皖茹是在入宫之前,就已经怀上了皇嗣,所以才会给他们下毒,让苏皖茹这一胎顺利生产。”
宁天冥蹙了蹙剑眉,俊逸非凡的面孔浮现出一瞬的费解。
“按理说,太医只要按照苏丞相的话,让苏皖茹的孩子平安无事就好了。等到事成之后,苏丞相自然会交出解药。”
“他们这么急着救命,除非……这两个人知道,苏皖茹这一胎不可能留得住,一定会没了。所以才会六神无主,慌乱到求助于你。”
楚芸岚一听,宁天冥往深里挖的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难道说,皇上已经知道了真相?”楚芸岚诧异的瞪圆了眼睛。
如此,会不会连累到她?连累到摄政王府?
宁天冥狐疑的眯起冷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一遍遍的分析此事。
“苏家权势滔天,苏丞相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他的女儿成为皇后,一旦诞下皇子,那么,苏家就会占据半壁江山。”
“皇上疑心重,做事小心翼翼,缜密周祥,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苏皖茹生下皇子,只是许诺她皇后的宝座。”
楚芸岚联想到了前世看的宫斗剧。
她记得有个相当爆火的热剧,皇上同样是忌惮华妃的家世,所以一直用熏香的方式,致使华妃不生育。
她恍然大悟,“所以,皇上有可能根本没有宠幸苏皖茹?再或者,给苏皖茹服下了避子汤之类的药!”
宁天冥微微颔首,“太医必然是知道皇上的心思,确定苏皖茹这一胎保不住了。他们要趁着毒性小的时候,及时解毒。”
楚芸岚拧起眉头,“那咱们该怎么办?我当时答应给太医解毒,只是希望收复人心,让他们效力于摄政王府。”
宁天冥修长如玉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轻笑一声,“你做得对,苏家和本王向来不和,而且,苏丞相心狠手辣,城府极深。”
“你我知道了苏家天大的秘密,日后一旦有机会,苏丞相一定会害死咱们。如今局势有变化,皇上对苏家开始不信任了。”
“这就是拔掉苏家的大好时机,这颗前朝的毒瘤,坑害了百姓无数税收,早就该废黜。等到苏家被灭,朝堂的局势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二人又讨论了一番接下来的对策。
楚芸岚困意渐浓,枕在宁天冥的怀里,与他一同就寝。
……
两日后。
皇宫里传出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苏皇后胎像不稳,可能会流产。
皇上假装声严厉色的训斥太医,“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国库里所有的药材都搬出来,一定稳住皇后的胎儿!”
太医照做,安胎药一碗接着一碗,全都送到苏皖茹的口中。
可是,苏皖茹还是觉得腹痛难耐,腰酸背痛,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皇上在凤仪宫守了整整一上午。
总管太监匆匆跑来,“皇上,九门提督求见,正在金銮殿候着呢。今早呈递的奏折,您还没批阅,提督恐怕是等急了。”
苏皖茹一听,立马从床榻上爬起来,伸手拉了拉皇上的袖口,贤惠道:“臣妾没事,皇上日理万机,不要耽误朝廷大事。”
皇上露出放心不下的神色,左右为难,摆出实在无奈的样子,“朕先去看折子,今晚再来陪你!”
苏皖茹顺从的点点头,“臣妾恭送皇上。”
亲眼确认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
苏皖茹立马吩咐众人,“你们全都退下,本宫乏了,要一个人睡一会儿。派两个宫女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皇嗣歇息,格杀勿论。”
“是。”宫女太监纷纷离开。
掌事宫女关好了房门,守在外面。
苏皖茹蹑手蹑脚的下地,悄悄的打开后门的窗柩,向外望了望。
她胎像不稳,欧阳侯一定会入宫看望。
掐指一算,苏皖茹自从进宫,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到欧阳侯了。那种肆意蔓延的想念,常常折磨的苏皖茹忍不住落泪。
等啊等。
一刻钟之后。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苏皖茹骤然起身,惊喜的望着外面。
只见他朝思暮想的男人,悄悄入内,一把抱住了苏皖茹。
“欧阳哥哥,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多么想你!”
苏皖茹再也克制不住思念之情,双手紧紧的攀上了欧阳侯的脖颈,忍不住热烈的亲吻他。
欧阳侯心潮澎湃的回应着。
良久,二人喘着口气,依偎在床榻上。
“欧阳哥哥,你瘦了,这些天训练辛苦吗?”
欧阳侯温柔的搂着苏皖茹的肩膀,沉声道:“我没事,就是太过于想你,又不敢贸然入宫。这次听说你的胎像不稳,我真是坐立不安。”
他双手按住了苏皖茹的肩膀,直视着她清澈的眼睛,“皖如,咱们的孩子怎么样了?你别吓唬我。”
苏皖茹伸手揉了揉肚子,困惑道:“兴许是我吃坏了东西,不要紧,太医一碗一碗的安胎药拿给我吃,胎儿不会有事。”
“也可能是我太想你,思念成疾,孩子也想爹爹,才会身体患病。如今见了你,肚子也不痛了,浑身上下都轻松。”
欧阳侯忍不住啄了她的额头一口,“傻丫头,你好好当皇后不行吗?非要那么想我,只要你过得好,我比任何人都开心,”
苏皖茹双手并用,解开了欧阳侯的衣袍,“你要满足我的思念,下次人家就能忍得久一点。欧阳哥哥,我想你。”
欧阳侯血气方刚,实在是被挑的无法忍耐。
“皖如,胎儿还小,可以吗?”
苏皖茹翻身将欧阳侯压下,“轻轻的就好,孩子也想念爹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