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傅总这是终于舍得把我们家念念带出来见人了?”
傅奕寒搂着我腰,很礼貌的回了她一句:
“赵总还是挺疼你的,毕竟他有后宫佳丽三千,却唯独带你出来见人,你这项链很漂亮,是你们家杨树送的?”
陈盈娇羞一笑,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这是他送的新婚礼物,我很喜欢。”
傅奕寒还加了一句:“他眼光不错,不知道他最近在哪家医院就职?”
陈盈似乎不太想提及杨树,而是指着从洗手间出来的赵刻对我们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傅总,期待你今晚把念念隆重的介绍给大家。”
傅奕寒点头:
“会的。”
说实话,我必须承认今晚的陈盈很美,她太会打扮自己了,也太明白如何发挥她的优势,比如她今天穿的礼服和她的整体搭配,既亮眼,又不会喧宾夺主。
要是换了平时,我肯定会围着她转两圈,毫不吝啬夸她两句。
我有些叹息,傅奕寒在我耳边轻声问:
“怕吗?”
我曾念的字典里,还真是鲜少出现怕这个字。
更何况我知道一旦答应陪他来参加这种晚宴,就不可避免会被人盯上,好在傅奕寒现在还没有正式出任董事长一职,加上他出国十年,国内对他熟悉的人也很少,正因为如此,我在他身边出现才不会显得很突兀。
我远远的就看到了安可,她小鸟依人的站在陆寻身边,记忆中的安可不管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迟到,我们仨闺蜜的约会,她总是第一个达到指定地点,然后把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的人,就算是我们三人的毕业旅行,我和陈盈也是负责吃喝玩乐当智障,而安可是我们的智慧锦囊。
傅奕寒也看到了,我挽着他的手边走边说:
“以后别问这么智障的问题了,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和你纠缠在一起。”
傅奕寒低头小声说:
“纠缠这个词用的很好,我希望以后我们不单单是纠缠。”
啊呸。
很快,和他纠缠的人就来了,我一心盯着安可,差点和陆思意撞上,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穿着粉色的礼服,打扮的很甜美,尤其是上前来挽着傅奕寒的胳膊,甜甜的喊了一声奕寒哥哥,我要是傅奕寒的话,面对这么个小女人,我早屁儿颠的扑上去了。
我松开傅奕寒,朝着安可走去:
“你什么时候到的,今天好美。”
安可有些局促的看了看自己:
“好看吗?我已经很久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了,一点都不习惯,还有这种场合,我一直都觉得不太适合我。”
我啧啧赞叹了她一番,她一门心思都花在她和陆寻的小家上,对这种场合难免缺失自信。
陆寻和别人打完招呼后,站在安可身边跟我打招呼:
“气色越来越好了,傅总呢?”
我指了指后面,安可循着我的手指方向望去,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人是谁?”
我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脸色变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傅奕寒真的是我什么人,那是他的世家妹妹,是他妈妈给他挑的儿媳妇,不过他本人不怎么喜欢,你看他那一脸被绑架的神色,估计现在正在心里骂我这个女伴不给力呢。”
陆寻听了都直乐:
“傅总是性情中人,他只想对你一个人好,对别的人自然就冷淡了许多,不过这个时候,你确实应该发挥一下女伴的作用,相信我,你现在替他解围,他会记得你的好一辈子。”
我可不是为了贪图傅奕寒对我的好,而是我看着陈盈挽着赵刻的手朝我们走了来,总不能让我落了单惹她笑话吧,我朝傅奕寒走去,笑嘻嘻的上前夸赞陆思意:
“思意今天好美,不过我可能要破坏你的好心情,这个男人我要先借用一下,不好意思。”
陆思意嘟着嘴不同意,傅奕寒指了指不远处的周虹:
“我妈在那儿,思意,你先去跟我妈打个招呼。”
陆思意一回头,傅奕寒拉着我像做贼一样的跑了。
我还以为今天是来跟着他风光的,谁想到他连一个小小的陆思意都对付不了,我一路都在笑话他,他很严肃的对我说: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捂住嘴笑着说:
“难道陆思意碰了你一下就怀孕了?你要喜当爹?”
傅奕寒是真的生气了,停下脚步看着我:
“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忙不迭的点头:
“能能能,今天晚上既然陪你来了,我就要做一个优秀的称职的女伴,你放心,就算有一百个陆思意出现,我照样替你挡回去。”
傅奕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我立马收起玩笑的态度,一本正经的问:
“出什么事情了?”
傅奕寒搂紧我的腰:“来不及说了,随机应变吧。”
话音刚落,周虹果真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傅奕寒礼貌的喊了句:
“陆阿姨好,念念,这位是陆阿姨,思意的姑姑。”
我秒懂傅奕寒所说的不好的消息,大概就是周虹准备以父母之命给他和陆思意定终身,这也不算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寒暄过后,周虹突然岔开我和傅奕寒,笑着向我赔礼:
“念念,实在是不好意思,阿姨要带着小寒去认识一下今天晚宴的几位重要人物,你就随意一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别拘泥。”
傅奕寒的表情是抗拒的,但我挥了挥手:
“阿姨,你们忙,我正好饿了。”
我火速逃离了这种父母之命不容抗拒的现场,人活一世,要学会量力而行。
我躲在不抬起眼的角落里坐着吃水果和蛋糕,安可不知怎么找到我的,也长舒一口气:
“念念,你们平时经常参加这种晚宴吗?”
我吧唧了两下嘴,摇摇头:
“我很少参加,这种晚宴现在只是预热,大概是八点钟的样子,应该会开始慈善活动,或者是拍卖什么,再不然就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要宣布儿女订婚,自己再婚,或是家里孩子考试的第一之类的,大概就是这么些事,当然,也可以认识很多的人,交换许多的微信号码或是名片,然而,对我们这种底层人而言,基本没什么用。”
安可不解的问:
“我是因为陆寻的合伙人要带自己的老婆来参加这种晚宴,点名了要陆寻带着我参加,也好有个伴儿,但现在她好像和富太太们聊珠宝首饰奢侈品去了,你呢,你怎么会来?该不会是为了来蹭口吃的吧?”
当然不是为了这么点吃的,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来,好像我这个女伴也没啥用处。
我尝了一口小蛋糕,还不错,挖了一勺子递给安可:
“你还没吃东西吧?赶紧吃点,像这种晚宴,基本上都是来饿肚子的,我以前参加过,回去后卸了妆吃完泡面,无比满足。”
安可吃不下,用手挡住:
“还是你吃吧,我对甜品没什么胃口,傅奕寒呢?他去哪儿了?”
我一想到傅奕寒那张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脸,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被他妈妈带去定亲了,我已经尽力了,让我帮他应付陆思意,我还勉勉强强可以,但是让我出面去跟他妈妈作斗争,我可不干这种傻事。”
安可不由得叹口气:
“豪门都这样,总是把儿女的婚姻当成获利的工具,念念,你可千万别真的喜欢上傅奕寒,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婚姻大事最由不得自己,更何况男人一旦错过了自己最想娶的那个女人,面对婚姻就会变得很随便,你这么有思想有魄力,总不能去当别人的替代品吧?”
果真家庭妇女想得多,我拍拍她的手:
“放心吧,我现在这样子像是要恋爱的人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的事业,你也见到陈盈了,她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可不希望离开这家公司的原因,是被我的上司给干掉的,那样多没面子。”
一提到陈盈,安可就更惆怅了:
“你说你,以你的能力去任何一家公司都吃香,为何偏偏要跟陈盈斗气呢?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你看她黏在赵刻身上的样子,我以前真没发现她是个这样的人,你呀,离她远一点,她连自己都能背叛,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她干不出来的。”
我很可恶的靠近安可,小声说:
“你信不信,别看她现在得到杨树了,好像就不怎么珍惜,但如果我和杨树稍稍走的近一点,她就会如临大敌一样的把杨树当成宝贝一样的供着。”
安可生气的看着我:
“曾念,你当初想留下来东山再起,我是支持你的,但我不是支持你和陈盈斗,和杨树斗,他们已经是你的过去式了,你不应该把你的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你应该多为自己打算。”
我连连点头:
“我的祖宗,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那你现在听我的,赶紧吃一点东西,你跟在陆寻身边免不了要喝酒,别伤了胃。”
安可什么都吃不下,她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无所适从,我和她坐在角落里聊了聊马离苏,她焦虑的情绪才有所缓和。
我以为今天晚上就是这样,等陆寻忙完了带着安可走的时候,我也就跟安可一起走便是,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傅奕寒这瘪犊子玩意儿,自己惹的烂桃花,却硬要把我也搭上。
我和安可正聊昨天晚上我把马离苏和马正轩这两个人丢在餐厅里,突然一束光就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猝不及防的成了全场人瞩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