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百年疑云

众人一片惊讶,当然他们都是听说过萧皇的人,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没听说过的啊。宇文修瞅瞅这个,看看那个,见众人都是一副惊诧的表情,甚是不解:“萧皇?萧皇是谁?很厉害吗?”

逍遥子道:“独孤兄,萧皇都死了一百五十年了,你的伤是三十年前受的,你确定是萧皇所为?”

独孤尘摇头道:“这件事我也是疑虑颇深?想那萧皇为人光明磊落,我与他也有数面之缘,不能说是莫逆,却也甚是投缘,莫说他死了,就是活着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伤我啊!”

“那你?”众人不解。

“我的伤是不是萧皇所伤,我不知道,但这与萧皇有着莫大的关联!”独孤尘再一次语出惊人的道。

“哦?”逍遥子眉毛一挑,:“此话怎讲!”

独孤尘理了理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疑惑与不解道:“一百五十年前萧皇夫妇在天山天门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拔剑自刎;几个月后,道门南宫是非魔性大发,被明道尊逐出师门,后来也是在天门大开杀戒,身受重伤,最后才不知所踪。然而这二人当时俱都是名声显赫,威名远播,一个是无门无派却有着非凡的号召力的一介散修游侠;一个是师出名门屡破邪道诡计的正道巨擘,这二人在武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身败名裂,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独孤庄主,当年南宫师叔魔性难改,杀孽深重,有违我道门的正义之本,父尊不得已才将他逐出师门,这与萧皇何干,况且这都是一百五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我们道门上下无不避讳此事,独孤庄主此时提及,难不成你的伤也与南宫师叔有关,也与我道门有关吗?”被人提及道门的痛楚,明月陡然站起,俏脸含煞,厉声质问。

要知道当年道门失去一个南宫是非是一件多么大的损失,那是意味着当时蒸蒸日上的道门,突然折一臂膀,失去了与天神二门比肩武林的最佳时机。这件事不但对道门打击很大,就连明月的父亲明道道尊也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南宫是非与明道是情同手足的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习武,感情之深厚如同天高海深,但是最终为了道门的名声与根基,明道不得不将这个师弟逐出师门,在那一刻,这一声驱逐令不但毁了南宫是非的侠义之心,也毁了明道将道门发扬光大的雄心,更是毁了他们之间情笃义厚的同门之谊。

明月虽然没有见过南宫是非,但是道门内去流传着很多种这位师叔当年闯荡江湖的侠义传奇,明月曾经深以为傲。但是每次她见到父亲提及这位师叔之时,总是难免要长吁短叹一番,那时候的父亲在她眼里是那样的落寞孤寂,心事重重。一开始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会将一个如此厉害的师叔逐出师门?为什么父亲总是那么的惆怅寡欢,对门内门外的任何事都兴趣寥寥,不闻不问,更是将门中所有的事物都交给母亲一个人去打理,自己却只顾闭关练功。

后来明月渐渐长大了,帮着母亲处理门内一些简单的零碎小事,接触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明白的道理也多了,她也就慢慢的体会了父亲的苦心。堂堂一门之尊虽然看上去风光无限,但是其中的苦恼与无奈也只有身在其位的人才会明白。所以后来明月再也不去父亲面前缠着他让他讲师叔的故事给她听,她知道父亲每讲一次便是多回忆一次,心便多痛一次,所以她宁愿不在去听到有关南宫是非的任何事,她也不愿别人去提起这件事,因为那件事是道门的痛处所在,也是父亲的痛处所在。

面对明月如此怒视,独孤尘微笑着双手虚按了两下示意明月先坐下,道:“明月姑娘先别动怒,南宫兄是贵门的一代奇侠,对于他的敬佩独孤也是发自内心的,姑娘请先坐下,待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你在生气也不迟。”

宇文修也劝道:“明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就突然生气了?那个什么往南飞不飞的是你亲戚啊?人家也就提了他一下名字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

明月狠狠地瞪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还满嘴瞎掰的宇文修,慢慢的坐了回去。独孤尘见明月神色稍缓,又给宇文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继续道:“当年之事孰是孰非已经不得而知,但是南宫是非突然入魔大开杀戒,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天门一战在场诸位也是亲身经历,亲眼目睹的。本来这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应该被淡忘的。但是三十年的一幕却让我不得不怀疑萧皇的死因,还有之后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那年我应秋云庭与齐烨之邀去秋雨山庄做客盘桓,但是在去往秋雨山庄的路上却突然遭一群白衣蒙面神秘人的偷袭,一番激斗,我发现偷袭我的四个人武功皆不在我之下,由于寡不敌众我被他们接连重击,被四人的真气侵入了体内上了全身的筋脉,最后终因体力不支,而昏了过去,在我倒下的一瞬间无意中扯掉了一个走到我跟前想要杀我的神秘人的面纱,看到了一张我这一辈子都难以相信的面孔。”

说到这里,独孤尘突然顿住,众人正听得入神,不禁惊问出声:“你看到了什么?”

独孤尘轻呷了一口香茗,目露疑惑思索之色道:“我看到的那张脸居然是邪剑萧皇。这三十年来那张面孔无数次的在我梦里出现,有时我自己都在想是不是我当时重伤之下意识出现模糊看错人了,可是这三十年来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就像一个幽灵一般不断的在我脑子里闪现。”

独孤尘说的蹊跷诡异,众人听得直皱眉头,一个已经死去了一百多年的人怎么会在一百多年后又活过来呢?一时间,屋内陷入了一片凝重阴森的寂静,所有人都沉思不语,就连一向不爱思考的宇文修也一脸认真的模样想了一会道:“你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宇文修的话一出口立时引来众人的一阵鄙视与白眼。这小子装模做样的想了这半天居然憋出了这么一句混账荒唐的话来。

宇文修见众人对他的判断一致否定,当下又嚷着道:“不是遇见鬼那一定是你眼花看错了,要不然你怎么能看到一个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再从坟墓里跑出来杀你呢?”

“不!以独孤兄的修为与毅力,即便是意识模糊也应该不会看错的。还有人在突然看到真像时,往往会集中所有的精力,然后才会骤然乏力昏倒,也就是说那个独孤兄在看到那张脸时候也是意识是最清晰的时候。”逍遥子肯定了独孤尘眼见为真,接着又对独孤尘问道:“独孤兄,我想问你你说你当时重伤昏迷过去了,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呢?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你,在你昏迷之际就是取你性命之时,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为什么他们没有杀你呢?”

逍遥子的两个反问,一下子将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独孤尘道:“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秋雨山庄里,是秋雨山庄的人见我昏倒在路旁,将我抬回去的,至于那群神秘人为什么没有杀我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我当时还跟秋云庭与齐烨谈论过,他们也甚是不解,也只得说可能是我看错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还是齐烨将我护送回山庄的,并且答应我绝不将我深受重伤这一事说出去,以免为碧霞山庄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所有人都想不通其中关节之时,秋若欣道:“会不会是易容术或是两个长得很相似的人呢?”

余少卿点头道:“这倒是个解释,但是依老夫看来完全没必要,易容成别人的模样去杀人本身就是为了嫁祸于人,但是易容再蒙面去杀人,这就有些多此一举了,更何况还是嫁祸一个早已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呢。这就更有些说不通了。至于长得很相似的人嘛不是没有,但是这种人一般只在直系亲属中出现,即便真的出现也仅仅只是相似,不能做到一模一样,其中最重要的是萧皇夫妇自刎之时并未留下子嗣,江湖上也从来没传出过有关他的亲属家人之类的传言。所以这种情况也不能成立。”

“等等余老!你刚才说什么?嫁祸!”逍遥子身躯陡然一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嫁祸,嫁祸一个早已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啊!对啊!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嫁祸”

独孤尘惊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邪剑萧皇!”逍遥子见众人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转而向着余少卿问道:“余老,您医术高超天下皆知,我想问一下这世间可有一种易之不改的易容术?”

“易之不改的易容术?”余少卿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这已经超出了易容术的范围,不能再称之为易容了,应该称之为骨容术。”

“有区别吗?”

一谈到医术方面,余少卿这个老头顿时来了精神摇头晃脑的道:“区别可大了,别看这二者只有一字只差,但这其中的难度与效果却有着天壤之别。易容术只是临时性的改变了面目样貌,做起来也简单,只管一时,所谓一叶障目便是如此;但骨容术就不同了,骨容术它改变的不单单是一个人的面目,还有人的整个头骨。

要将一个人做的与另一个人一模一样,施术者要将受术者的整个头部面目切开,将受术者面部骨头进行休整,以便达到面骨撑起的面皮与被仿之人一模一样的效果,切的时候还不能直接从受术者的面部切开,要从人的头顶有毛发处切开,这样做一是为了避免损害受术者的面部皮肤或是留下不可消除的疤痕,最终破坏了整个面目的局部构造;二是可以利用头顶的毛发遮盖住疤痕不容易被发现。

骨容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相当的复杂困难,这里不但要求施术者要有精湛的医术和雷打不动的精神注意力,就连受术者也要有坚韧不拔的忍耐力。休整头骨的痛苦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的,要是忍受不住,在施术者施术之时不能做到稳如泰山,哪怕轻微的一丝动摇就有可能给施术造成很大的困难,最终导致整个骨容术的失败。

骨容术一旦做成,非但能和被仿之人一模一样,而且还能够终身不变,如果不仔细检查,是很难被发现的。此术说来简单但是普天之下真正能做到的却只有一人而已……”

“神门神公!”独孤尘、逍遥子不等余少卿说完同时出声。

余少卿点了点头一声长叹道:“唉!这也是我不如神老儿的地方,神公施术全神贯注,不会被周围任何环境所惊扰,而我无论如何就做不到这点,不服不行啊!”

这时的众人哪还有心思听余少卿的长吁短叹,都被他说的那个骨容术给说的额头冒起了虚汗,宇文修更是差点没被恶心的将刚刚吃进肚子里的几只鸡腿给吐出来,头顶还一个劲的范冷,总感觉有人在用刀子划拉自己的头皮一般。

另一边,逍遥子与独孤尘彼此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深深的震惊。

逍遥子道:“如果是这样就不难解释了,当年邪剑萧皇夫妇因为盘古神碑的传言而被利刃天囚禁在天门之内,神道二门,武林各派势力闻风而至,齐聚天山,逼问萧皇夫妇盘古神碑的下落,就连魔道势力也公然无惧当时群雄汇聚的天山,结帮携众云集而来,都是为了那传说中的盘古神碑。面对天下群雄质问,萧皇夫妇百口莫辩,最终被逼无奈双双自刎。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操纵的,有人利用骨容术骨容成了萧皇的模样得到了盘古神碑的秘密,然后嫁祸于真正的萧皇。”

被逍遥子这么一说,明月夜仿似恍然醒悟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天山之上只有南宫师叔一人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为萧皇辩解,最后却被人诬陷说他得到了萧皇的盘古神碑的秘密,也是有人暗中散布谣言,想将他置于死地。”

“我看不止。”独孤尘道接着推测道:“南宫是非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借口罢了,他们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整个道门,试想一下,南宫是非得到盘古神碑,不就等于道门得到盘古神碑了吗?他们这是想让整个道门像萧皇那样死在天下人的质疑声中啊。到那个时候,如果道门不交出南宫是非,那么为了盘古神碑天门神门便有可能同时发难,如此一来其他势力便会跟着群起攻之,落井下石,邪道势力更是乐见于此。高,实在是高啊!仅仅一个骨容术外加一个盘古神碑的幌子,便将的整个武林挑动的丧乱四起,更是逼的两位正道英雄走投无路。如果按这个猜测继续推测的话,那么以后的正邪大战、诛龙之役都和这个暗中的黑手有关。”

一直没有说话的纤柔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道:“如果真像你们推测的那样有幕后黑手的话,那也就是说偷袭独孤大哥的那个人跟嫁祸萧皇的人是同一个人,因为真正的萧皇已死,骨容术让他无法让他变回了原先的模样,所以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得蒙面。不巧的是被独孤大哥无意间扯掉了面纱,这才露出了那张让独孤大哥困扰了近三十年的面孔。那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们又想得到什么呢?”

“天下,这个幕后黑手想得到整个天下。”独孤烟接着纤柔的问题突然语出惊人的回答道。

逍遥子将手中的折扇猛然一合:“独孤妹子,你素有蕙心兰之称,你说幕后黑手想得到整个天下我并不反对,但是你又是如何判断他想要一统天下的呢?”

独孤烟理了理心中的推测道:“结合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如果那个偷袭我的大哥之人与嫁祸萧皇是同一个人,这前后相差近一百多年,试问一个可以延续一百多年的阴谋,那该是何等的规模与魄力。首先这个幕后黑手先是借助骨容术和盘古神碑嫁祸给萧皇,然后再找个借口嫁祸给南宫是非与道门,这样一来正道互相猜忌攻伐,彼此内耗,邪道一直被正道打压着,恰逢正道内讧之时,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一举打垮正道的好时机,于是趁势而起,这样就出现了一百年前的正邪大战。

正邪大战消耗的只是中原的势力,要想得到整个天下四海就必须想办法让龙族也卷进来,龙族一直垂涎我中原圣地,如今中原内乱不断,龙族也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也跟着进来搅混水。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幕后黑手是如何做到将整个天下四海都给牵扯进来的,但是我敢肯定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削减所有门派的实力,然后自己暗中积蓄力量。并且这个暗中的势力只怕已经超过了当今武林中任何一个门派了,他们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一举灭掉所有能对他形成威胁势力的时机。我敢断定这个暗中的势力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定是雷霆万钧。”

独孤烟的一番分析,说的条理清晰,目的明确,听得众人眉头都凝成了疙瘩,陷入沉思。

逍遥子一边沉思一边点头,继而又摇头道:“独孤妹子分析的合情合理,不过若是按你所说,那么第二个疑问就出来了,既然这个幕后黑手想要的是削弱武林中的势力,偷袭独孤兄也就理所当然了,可是怪就怪在,为什么偷袭成功之后却又不直接杀死,反而放了他呢?”

独孤烟也是皱眉不解道:“这个小妹就想不通了,也许是另有目的吧?”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称霸武林,统一天下,岂是那么容易的。我这些年来隐居在天香酒楼内,虽然足不出户,却也还看的清这天下大势,武林永远不会是哪个人或哪个势力的武林,谁想要独霸天下谁就是与整个天下为敌,以一己之力独抗天下无异于自取灭亡。无论这个幕后黑手他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等他想要动手征服武林时,就是它走向毁灭的开始。”独孤尘一掌拍在桌子上,斩钉截铁的说道,并且满桌的碟碗也跟着叮叮作响。

众人听罢连声点头较好,宇文修更是听得热血沸腾,手舞足蹈,起身嚷道:“独孤庄主说的没错,他娘的歪歪,什么幕后黑手,什么雷霆万钧的,别让小爷我遇到,遇到了就先让他们尝尝小爷我的厉害。”

宇文修的这突然一声怪叫乱嚷,众人只当做宇文修是年少无惧,血性方刚的励志壮言,表现的或是微笑赞赏,或是白眼嗔视,或是褒奖激励。所有人也都没当回事。

明月就坐在他的旁边,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宇文修经常性的自吹自擂,以前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吹吹也就算了,可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宇文修却还是大言不惭的横吹纵鼓,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见过世面的人,你在他们面前能吹起来吗?想到此,顿觉有些尴尬,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众人,伸手将他拉坐了回去,轻声责怪道:“笨蛋,又在吹牛,快坐下。”

另一边,独孤尘对着逍遥子道:“对了逍遥兄,别只顾着说我,你与纤柔妹子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困龙城来的?”

被宇文修这一通乱叫,原本有些压抑沉闷的房间顿时回暖,逍遥子将手中折扇一开,一边轻轻的扇着,一边呵呵笑道:“说来也巧,我可是受人之托为了这位宇文兄弟而来的啊!”

“为我而来?”宇文修有些愕然道:“受谁之托啊?阳义?修绝?”

宇文修把自己所认识的关系最好的两个兄弟都说了出来,见对面逍遥子摇头否定,心里不禁纳闷:“除了阳义跟修绝我也不认识谁了啊?”

逍遥子道:“数日前我收到二弟魏清商的飞鸽传书,说是他欠你们兄弟一个人情,当时你们处境危险,他又因为碧儿的事脱不开身,所以就让我们去暗中保护你们。我与三妹日夜兼程,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生生的错过了一场好戏,本想就此返回山庄,在经过困龙城时老远就看到碧霞山庄的碧霞云天剑气直冲云霄,我一猜就是独孤兄在这里,所以就进来看看了,让我更没想到的事宇文修兄弟居然也在这里,还救了独孤尘的命。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啊,想找时找不到,这不找了还就遇上了。”

“哈哈哈!这说明咱们有缘分,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如今时候到了自然就遇到了,来来来,两位大哥还有在坐诸位,为了我们的这份缘分干一杯。”宇文修听逍遥子这么一说,原来人家是为他们的安危来的,心下甚是感动,高兴的端起身前的酒杯就张罗着要与大家干一杯。

“说的好,相逢便是缘,为了我们的缘分干一杯,来!”逍遥子与独孤尘同时起身,端着酒杯同宇文修碰杯,在他们二人的带头下其他人也同时站起来共同碰杯,就连余少卿这个不苟言笑的老头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什么阴谋什么诡计,此时此刻都不必去想,想多了会烦恼,想深了会恐惧,哪比的了现在这样的喝酒吃菜、逍遥自在。

被宇文修这么一搅合,方才还萦绕在众人心头的一丝阴霾也尽数散去,剩下的只是尽情的喝酒欢笑。

其间,逍遥子还向宇文修询问了荒原上争夺霸天绝刀和大战喋血魔君的江湖传闻。独孤尘等人一听还有这事,也跟着催促让宇文修快点讲。

此时的宇文修已经喝得有七八分醉意,面红耳赤,一听他们来向自己打听自己生平最得意的大战,当下清了清嗓子,仗着酒劲那是一顿胡吹乱侃,别看这小子口才不怎们样,措辞也不咋地,但是会吹啊,那吹得是口若悬河,天花乱坠,时不时的还离开席位,笔画两下。直吹的余少卿与石清风目瞪口呆;吹的逍遥子、独孤尘接连叫好;吹得明月、秋若欣以及纤柔跟独孤烟四女不停地掩嘴偷笑。

最后宇文修吹着吹着,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就不动弹了。吓得明月跟秋若欣匆忙上去查看。二女将宇文修趴着的头轻轻的向一侧转了一下,顿觉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期间还伴有一阵阵酣甜均匀的鼾声。想来是酒喝的太多,居然睡着了。众人见此,顿觉无语,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轰然报以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