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西门河发号施令,着武士刑罚红红。西坡少觉得不妥,出面阻止。红红更加骄狂了,出言更是不逊,这下彻底激恼了西门河。西门河对武士督领戴岸下令:“掌嘴!”
戴岸伸手在红红脸上甩了几巴掌,红红的嘴角汩汩冒出血来。
西门河戏言:“神怎么护佑的你啊!打在你的脸上,你不照样喊疼吗?”
红红趴在地上,往着天空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西门河对身边的人说:“神的威力可真大啊!该去会会这尊神了。”
西坡少投来赞许的目光,非常支持西门河的做法。
“移驾!”
须臾,西门河等人一起出现在月荷面前,令月荷措手不及。月荷在心里怪罪她的那个领班弟子红红呢,怪她办事不力。月荷要请的是西门河一人,可是西门河等一干人,全来了。
月荷抬头看西门河的那瞬间,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
如此爱她的人,他如此相爱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形同陌路,这个词,她曾经怀疑造词的这人。可如今,这个词汇是那么恰如其分的用在了她的身上,是多么的自嘲啊!
西门河见了月荷既不行叩拜之礼,也不作敬畏之举,一副官见民的架势摆在那儿,多多少少令人有些怵。
先发制人,必须先发制人。只有在气势上压倒神巫,才能震慑住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才能给人们更好的解释,才能揭开神巫脸上的那层虚伪的面纱。
西门河冷冷的面孔,让月荷不寒而栗。她几时见过西门河这个模样,西门河那张楞角分明的面廓是如此的阳光祥和,什么时候变成这番模样?
月荷的心,再次被刺痛了。月荷痛苦的同时,乱了分寸的同时,她那放大的瞳孔,荡起一丝丝恶意。她深知,她回不了那个熟悉的星球,这一切的祸患都是眼前这个西门豹惹的。
月荷抬头的那一瞬间,与西门河的眼睛相撞。
月荷怒气冲冲地对西门河说:“西门豹,你见了本神,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西门河答非所问的说:“时候不早了,该进行送新娘大礼了。误了河伯娶媳妇,我们谁也担当不起,是不是?”
西门河的话,多少给了月荷一丝丝面子,至少这一刻让她很欣慰。
一顶花轿抬了过来,落轿,走出来一个小女子。那小女子的面孔红扑扑的。当那小女子看到西门河时,在也忍不住了,不禁哭了出来。
西门河蓦然发觉,这个女孩子怎么那么熟悉,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这不是他苦苦寻觅的红舞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红舞多想张口叫一声西门河叔叔,可当她看到西门河递来的眼色时,她明白了,领悟了西门河那潜在的最深层意思。
西门河指着红舞,对月荷说:“这么一个又丑又傻的姑娘,怎么配给河伯做新娘呢?”
其实这一刻,月荷的心理和西门河是一样的。当月荷看到了红舞时,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痛不欲生。
西门河不希望红舞死,也正如月荷不希望红舞死一样。正因为介于这两者默契的点上,才给了西门河翻盘的良机。
假如不是那么巧的赶上红舞,假如月荷不在记忆红舞,假如月荷为了她的神巫之威不受损害,恐怕西门河就算有天生的神力,也休想一网打尽这是孽障的畜生。
三老看着神智失常的月荷,不禁嚷道:“大神,不能改变啊!”
西门河:“大神,这个小女子生的一副克夫相,一旦送给了河伯,会迁怒河伯的。到那时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月荷没有理会三老,淡淡的对西门河说:“西门豹,你是长官,我以神的名义着你三日之内,务必挑选出一个令河伯满意的媳妇,你能做到吗?”
西门河扬了下眉毛:“别说是一个姑娘,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
月荷:“好!”
三老扑通扑通都跪在了月荷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大神啊,您收回成命吧!每年的今日都是河伯娶媳妇的大喜日子,岂可说改就改!别说是给河神娶媳妇,就是平常人家娶媳妇,也不能随意更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