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欲统貔貅 第三十五回 刘封下马

第三十五回刘封下马

妩儿偷山不成,反中了唐军的疑兵和火攻之计,十分得懊恼。妩儿,张苞带着伏绑的张绣一起去往刘封的帅帐。妩儿素日就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今日见大帐之外把守得如此森严,如临大敌一般,她一抖顿生,不肯进去。中军见三人来到,近前道:“元帅请郡主和二位张将军进帅”。妩儿却向后退一步,张绣立马明白了妩儿的用意,他是一心想要跟定这个新来的郡主,唯有如此,他才可重见天日。张绣向前一步,道:“郡主请先慢一步进帐,先让我张绣进去请罪,治了我的罪,旁的事稍后再讲。郡主以为如何?”。

妩儿听他讲了自己的心里话,当然同意,心里对这位老将军也没有了一点怒气,说道:“你去吧,我们在外等着元帅传我们”。妩儿张苞向后退,张绣大步腾腾腾走向帅帐,在门口张绣跪倒报门:“罪人张绣觐见大元帅”,进得帐去,张绣跪在地上,低着头,等着元帅问话。帅位上发出声来,“张将军”,“啊”,张绣一听不对呀,怎么是老王爷的声音。

张绣忙抬头,看到苍老依旧在病中的老王爷,也不知是觉着自己委屈,还是见着关羽亲近,竟落下泪来。关羽命人给他松绑,问道:“张将军,你与郡主,张苞同去,他二人今在何处呀?”。张绣道:“郡主和张苞将军少时就到了”。这时张绣才向两边看看,只见夏侯渊,文凭和廖化还有童忱俱在,余下来是十几位偏副将官,可是却不见了刘封。张绣也不敢多问,只是讲述他如何触犯军令,被绑回来领责的事。关羽道:“唉,张将军,快起来吧,不要跪着了,先给你记上,以后再算。等郡主和张苞都到了,有事和你们说”。张绣感觉到似乎着没有对郡主太不利的情况,于是说道:“老王爷,张绣出去迎一迎郡主和张苞将军吧,他们应该来了”。关羽道:“也好,你去催促”。张绣来到帐外,对妩儿说道:“郡主,老王爷在帐中等你,说有大事相告,我等快进去吧”。妩儿一听是父亲升了帅帐,知道必有大事,敢莫是恼了他们首战不利,要治罪吗?也不容得多想,三人快步进得帐来。

关羽一见三人,尤其是见了妩儿,心下喜欢,问道:“妩儿,伯约和文远都对你言说了吧”。妩儿不解,问道:“他二人只说帅帐议事,并没有说别的呀”。“唉”,关羽长叹一声,“天不佑我,我那封儿”。妩儿忙问:“殿下如何,受伤了不成?”。法正出列言道:“郡主,殿下刘封被烧得伤势严重呐,必需要良药淍治。恐怕数月内行动不得”。“啊?”,妩儿诧异,“那唐贼来烧我的粮草,怎么会烧到殿下?”。法正答道:“唐贼烧我粮草不假,却另有一队来至元帅寝帐,趁月黑之在帐外泼满松油,一旦火起,瞬间便烧尽了”。妩儿听得离谱,问道:“瞬间烧尽,那殿下又何以逃生呢?”。法正摇摇头,也不能尽知。妩儿又问:“难道就不曾抓住唐营的放火之人吗?”,法正道无有。“唉呀”,妩儿心下想这岂不成了天火。我粮草,虽不是真的粮草,但元帅是真的元帅,都差点附之一炬了,可这放火之人却无影无踪,莫非天兵不成?汉军中岂不要人心慌慌吗?想到此,妩儿向前一步对关羽道:“王爷,并非如此。王爷可知我等因何转回吗?只因在下山途中抓得几名唐营的小卒,才得知烧我粮草之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粮草早转至他处,他们烧得乃是些柴薪罢了。那些小兵招供,他们为惑我军心,临来之时,自己身上俱都泼满松油,等火起便也投身其中,只为造成是天火的假像。可到底也有几个胆小的,半路上想从看山溜掉,被我擒获”。旁的人一听,有的信以为实,有的名知是假,却也佩服妩儿机警过。“哦”,关羽叹一声,说道:“今封儿身负重伤,不能统大军了,本王依然是病体难支。今我大军未动,就受此重创,乃是上天示警。在没有选出合适的元帅之前,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行动。各位,千万不要有私心的才是,快快为我百万的大军选出良帅啊!”,说着关羽又是一阵咳嗽。

妩儿一听原来又是选帅了,好生地不奈烦。她虽有意于这帅位,可这短短的,不过三两日的光景就又不得不再变,实在对行军打仗无益。妩儿本想要刘封在上边作个牌位,自己打他几个漂亮仗,慢慢独揽大权,这方才是她最如意的。可刚几天自己又要被推到峰口浪尖,实实不情愿。事到如今若不能找到一个自己的代理人,自己便不得势。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法正这时言道:“王爷,微臣以为姜维将军堪当元帅。伯约久经战阵,又是丞相的门生,颇通用兵之道。请王爷明鉴”。妩儿并不曾言语,她心下想,如今的可选之人无非就是姜维与她自己。平心而论,她也觉得姜维要胜她几筹,只是若真的这帅位归了姜维将军,怕将来又有魏延之乱。虽则伯约的人品素常不与那文长同,但人心难测,终究不如在自己手里妥当。这也正是王爷和王妃所忧虑的。妩儿正想着,只所得右军师诸葛詹也出列发言:“王爷,我赞同军师副帅的说法,请速唤回伯约老将军授之帅印,方可振奋军心”。帐下多数人附议,张召反对得厉害。关羽令退帐,明日再议。妩儿这一天一夜连急行带受惊,耳朵嗡嗡直响,脑子里乱作一团,只想回帐休息,她无意再争,此时只想着要稳定军心,先破唐兵再说。她也不曾与忱儿讲什么话,径直走开了。关羽令退帐,明日再议。妩儿这一天一夜连急行带受惊,耳朵嗡嗡直响,脑子里乱作一团,只想回帐休息,她无意再争,此时只想着要稳定军心,先破唐兵再说。她也不曾与忱儿讲什么话,径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