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招兵买马

安然吃饱喝足,慢悠悠地晃进厨房,倚在门口看着齐逾明洗碗。一双乌溜溜的桃花眼勾在齐逾明身上,“诶,我要睡觉了。”齐逾明将洗净的碗垛在一摞朝橱柜里一码,“你方才吃的太多了,别这么早睡觉。”

身后忽地贴上一人,安然脑门抵在齐逾明宽厚的脊背正中,口齿含糊地问道:“你怎么就看上我了?”齐逾明身躯巨震,僵硬如铁,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强烈的冲击在脑海里炸开一朵璀璨火花。

话音刚落,高大的黑影朝安然笼罩而去,安然被齐逾明掐住腰身,齐逾明一只手臂就将安然提起来,径直拖到房里,烛火被指尖捻灭,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粗重的喘息与质问交织,“你故意的?还敢招我?!”安然绷不住露出一声笑,声音很快被浓重的雄性气息包裹,双唇碰撞交磨,安然闪躲逃避之间有意无意地与齐逾明缠磨一处,齐逾明被安然撩拨得禁欲已久的下身绷得笔直。

炽热的唇舌离开,安然得了喘息的空档,正要推开齐逾明,莫名的恐惧与奇异的官感沿着脊柱上升。齐逾明两手死死勒着安然瘦削的脊背,火热的吻移到了安然柔软的耳垂上,吸吮舔吻,安然霎时爆发出崩溃般的声音,身子剧烈颤抖。

对于安然这种从没开过荤的雏儿来说,齐逾明给予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承受,身子摇晃扭动,腰身狂抖,抵抗的声音也变了几个调。

齐逾明扯开安然的衣襟,白皙细致的胸膛,流畅健美的线条与柔韧的腰身,无一不在轰炸着齐逾明光棍了这些年变得无比脆弱的视觉神经。湿润的触感在小腹着陆,安然瞳孔猛地收缩,脖颈大力后仰,划出一道性感的弧线。

安然浑身都痒,痒得泛出一丝痛苦难耐的余韵。剧烈的电流在一处聚集,散至四肢百骸,周身麻痹不止。屈辱感侵袭大脑,又挑起亢奋的神经。安然眼角甩出泪水,光洁的脑门满布细汗,喉结滚动,两腿不受控制地夹住齐逾明粗壮的大腿。

“求你了……”安然迷乱的呻吟中带着浓重的哭腔,潮湿的桃花眼闪烁着诱人的波光,浓密的长睫颤抖着,将齐逾明最后一丝理智消耗殆尽。

陌生而剧烈的快感如野火燎原,撕裂表象的伪装,安然脊背妖异莲花迅速变色,猩红耀目。

莫凌恒手里拎着跟枯黄的狗尾巴草,蹲在床边,东方陵不耐烦地皱皱眉,脑袋转了个方向,狗尾巴草紧追不舍,在东方陵鼻子下面搔动。郑宜修敲了敲门,莫凌恒赶忙收手,一本正经地将草藏在身后,背着手走到案前,道:“进来。”

东方陵听闻声响也睁开眼睛,撑坐起身,远远看到莫凌恒屁股上面摇曳的狗尾巴草,表情说不出的微妙。

郑宜修瞥了已经坐起身的东方陵一眼,向莫凌恒道:“杭州府这些日在上城加派了三倍的人手,据说是上面来了位侍郎大人。”东方陵闻言身子一僵。莫凌恒转过头看到东方陵已披衣下床,板着脸命令道:“你给我老实歇着!”

莫凌恒这一侧身,身后摇曳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全被郑宜修看在眼里。郑宜修眼里带着一丝说不明的肯定意味,破天荒道:“东方公子还需好生歇息。”

东方陵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继而朝郑宜修问道:“来的是朝廷哪部的侍郎?”郑宜修微怔,回道:“似是户部。”莫凌恒拧眉道:“一个侍郎就能让杭州府摆这么大排场?”东方陵神情愈冷,“他可不止是个四品下的侍郎。”

莫凌恒的脸霎时僵硬了一下,东方陵坐在一边静静听着莫凌恒跟郑宜修商议招收帮众与教主继任事宜,审度着莫凌恒的一举一动。

郑宜修刚出门莫凌恒绷着的那张脸猛地变色,阴如锅底,走到东方陵跟前,揪着东方陵的衣领,质问道:“是不是你的老相好来了?”莫凌恒心乱如麻,鼻子里钻进一股浓郁的药味,看着东方陵那副气虚的模样,又心疼起来。

“吃醋了?”东方陵瞧着莫凌恒那副隐忍到憋屈的模样,伸手去扯莫凌恒的手腕。没曾想莫凌恒这次硬是没顺着东方陵的劲,而是直挺挺地站在那,俩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东方陵,复杂而纯粹。

东方陵脸上的调笑之意在莫凌恒的注视下尽数敛去,指着自己的心窝,低沉悦耳的嗓音将莫凌恒心底那点担忧击得粉碎,“我这里只装得下一个人,那就是你。”莫凌恒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还板着脸,一脸嫌恶道:“甭跟咱整这些虚的。”

东方陵道:“记住你说过的话。”莫凌恒屁股一紧,东方陵的手已经从他身后收了回来,手里捏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问道:“你是不是拿这玩意吵我睡觉的?”莫凌恒答得斩钉截铁:“老子怎么可能做那种无聊的事。”

一张脸在莫凌恒眼前迅速放大,莫凌恒条件反射一般闭上眼,屁股又被掐了一把。莫凌恒没等来香吻反而被掐了,当即双眼圆瞪,对上东方陵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我又没要亲你,你闭什么眼?”

莫凌恒嘴里吐出一口恶气,正要发作,柔软的嘴唇贴在莫凌恒嘴边,堵住脱口而出的怒骂。

罗靳看着莫凌恒神清气爽地从屋里出来,一脸餮足想藏都藏不住。本以为浑天教出这么大事对莫凌恒的打击十天半个月绝对不能过劲,没曾想东方陵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这才几天啊,不仅没萎靡不振,反倒比之前还要有精神了。

莫凌恒走进大堂,浑天教内四堂幸存全员的视线霎时尽数落于莫凌恒身上。莫凌恒环顾四周,拳心捏紧又放松,眸光一凛。等候多时的郑宜修走上前,双手递上一只空碗,大堂正中摆着一尊腰高酒樽,乘着满满当当的陈年女儿红。

莫凌恒手持酒碗,低沉的嗓音贯彻整个大堂,夹着浑厚内力向外扩散,在酒坛中震出一圈圈涟漪“经此一役,浑天教损失惨重,几近瓦解,但今日还有诸位兄弟站在这里,只要浑天教还有一人,便能顽强地延续下去。”

“浑天教崛起于西域陵兰,孙氏祖先创建浑天教,侧有星宿海扶持,百年基业,绝不能败在我手中。”莫凌恒的视线落到罗靳身上,罗靳向其重重地点了下头。莫凌恒又道:“浑天繁盛之时,区区八卦门何曾放在眼里,可此时正值危难之际,我们需要同心协力,心念忠诚二字,如有背叛之人,当以左护法为戒,我绝不会对其妥协姑息!”

“从今往后,我便是浑天教主,照教令规矩,诸位兄弟如愿随我,便饮下这碗沾了我鲜血的决意酒,若是不愿,便走出这扇门,往后江湖不见,我绝不追究!”莫凌恒说着割开手掌,血珠淅淅沥沥地落到酒樽中。罗靳默声在猩红的酒坛中舀起一碗,豪饮入喉。

噼啪一声脆响,酒碗摔落在地,碎成数道残片。罗靳单膝跪于东方陵,朗声道:“星宿海罗靳愿随教主!”血红酒水被舀起,掀起激荡水波,此起彼伏的炸响于耳畔响起,内四堂三十二人,尽数单膝跪地,齐声道:“内四堂吾等愿随教主!”

郑宜修摔破碗,缓缓跪下,“杭州分舵愿随教主。”门口忽地传来一阵响声,东方陵从后堂走来,接过莫凌恒手中空碗,朝郑宜修道:“还不快去准备空碗。”

东方陵左手舀了满满一碗猩红酒水,昂头饮了半碗,抵到莫凌恒手中,低声道:“我东方陵愿随你淌这一世浊流,矢志不渝。”莫凌恒拎起碗,腥辣的烈酒豪饮入腹,烧得胸口滚烫。

莫凌恒随着人群涌至外院,满满当当的人丛尽是些熟识的面孔,莫凌恒朝东方陵问道:“内四堂余部,是你找来的?”

东方陵笑而不答,郑宜修细细点了人数,隔着人群望向东方陵。

整二百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u0000\\u0000